这里是“孤鹰”雇佣兵团个仓库,外面势必有人值守。当务之急,是请人叫来俞医生。
他乐观而又悲伤地想,只要俞医生来,切就都还有救。
所幸,楚臻正守在外面。
“轩文,轩文!”楚臻神色凝重地冲过来,把将他扶住,“柏先生走,你怎样?”
“俞医生呢?”他已经顾不得背部伤,眼中尽
血流很多,哪里都是血,腹中剧痛难忍,像是有块骨血被生生剖去。
这次,这次……
他低下头,慌乱不已。
没有血,没有血,血都是自己,不是小雀!
小雀还在,小雀没有受伤!
他侧卧在地上,从仓库外灌进来风冲刷着背部伤痕。火借风起势,烧得更加旺盛。
疼痛令他头脑出现短暂混乱,时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小腹传来阵并不明显痛感。
他恍惚几秒,眼神突然凛,猛然从地上坐起。
背部疼痛太过激烈,侵占所有意识,以至于小腹闷痛被忽略,那个小生命呼救被忽略!
“痛吗?”柏云孤语气温柔,近乎蛊惑。
他脑中登时发热,嘴唇张张,没说出话来。
“痛吗?”柏云孤又问。
而鞭子,将他下巴抬得更高。
笼罩在他眼中雾渐渐散去,他看着眼前人,半晌,怔怔地点头,“柏先生,痛。”
地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湿漉头发被抓住,他被迫抬起头,失焦双眼看不清柏先生面目。
他哆嗦着,脸颊与嘴唇皆是惨白,口齿不清道:“柏,先生……”
柏云孤松开他头发,用沾血鞭子抬起他下巴,“共多少鞭,在心里数过吗?”
他控制不住自己,哭得身都在颤栗——他没有拥有过少年时代,他在还只是个少年时就拼命扛起不该属于个少年责任,千锤百炼,向死而生,往后生命,都只为个人而存在。
小雀只是害怕,在悄悄哭泣。
他不断吞咽唾沫,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接连深呼吸,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小腹。
那里确在阵阵发痛。
“小雀……”
他害怕极,像个马上就要失去最重要宝物孩子,跪地几次后才艰难地站起来,踉跄着向门外走去。
时间,冰冷恐惧兜头浇下,他遍布鞭痕双手颤巍巍地捂住小腹,眼中是惊慌至极神色。
“怎办?”
他边低喃,边用粗粝手掌摩挲着腹部皮肤,“小雀,小雀……”
关于生育,他没有任何经验,小产经历倒是有过回。
他单手按住额头,竭力回忆那次是什情形——
“能记住吗?”
他紧抿着唇,凝视着柏先生瞳孔里自己,“……能。”
柏云孤收回鞭子,站起身来。
失去支撑后,他向下倒,右手条件反射抓住柏云孤靴子。
“等你来向坦白。”柏云孤用靴尖将他拨开,说完转身离去。
少年在哭泣,眼泪从他眼眶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二,二十。”
“对,二十。”柏云孤道:“你今年二十岁,所以是二十下。”
大约是鞭子近在眼前,他感到冲入鼻腔血腥气更加浓郁。
血腥顺着他呼吸滑入肺腑,好似具化成双手,要将他内脏全都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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