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秦轩文绝说不上宠
失去大哥后,他逐渐明白,柏家人出生就扛着宿命。
他不喜欢争斗,不喜欢杀人,却不得不为之。
他已经无法主导自己将来,却可以让柏家宿命停在自己这代。
外人传言“柏先生好男色,床上美人不绝”。其实他不好男色,亦不好女色,他心早就冷硬,容不下分毫情感。
他挑美人美则美矣,却愚蠢浅陋,最易利用。
不知道。
大约是清楚这小孩儿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大约是秦轩文目光令他想起过往。
又或者只是因为,秦轩文是特别,是他过去与将来仅有、仅剩线善心。
秦轩文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已经穿上“孤鹰”队制服,明明器宇轩昂,却稚气未脱,眼神热烈似火,专注地看着他,不肯别开视线。
人们皆说,秦轩文是“脑髓”余孽,处心积虑,欲要柏先生命。
倒是奇怪,他久不信人,看人总是带着三分揣测七分怀疑,可这个正儿八经“威胁”却半点威胁不到他。
秦轩文会要他命?
不可能。
这小孩儿怎会要他命?
是他玩伴?
六岁年龄差,忽然被拉长翻倍。他再看秦轩文,只觉得是个稚气未脱小孩儿。
他却是长辈。
想来不是秦轩文变小,是他在尔虞诈腥风血雨中过早成长。
他回庄园次数不多,偶尔落脚,住是大哥宅院,再未去过小时候住地方。
至于真正为他做事人,他有个规矩——不与手下发生关系。
秦轩文成例外。
也许在他这儿,秦轩文从来不单是个手下。
若定要给秦轩文打个标签,那绝不是“手下”,而是“他”。
他秦轩文。
他知道,这小孩儿在T国接受过改造。
T国是个相当混乱地方,器丨官交易横行,各种人体实验只有普通人想象不到,没有他们不敢做。他向来不支持这种实验,得知秦轩文跑去做实验时已经迟。
好在人平安回来,看样子改造得相当成功。
小孩儿对他很忠心,这种忠心说起来很复杂——旁人也忠心,但小孩儿忠心透明而纯粹,他偶尔看小孩儿时候,总觉得对方身上有光。
两年后,小孩儿十八岁,在他面前脱掉衣服,不肯走,笨拙地引诱他,固执地要做那些美人们常做事。
小孩儿望着他,如当年在雪地上那样,满眼祈求,如望着唯神祗。
“柏先生,您相信,想为您效劳!”
教官说,秦轩文资质太差,不应留在集训营中。
他却做个意气用事决定——留下秦轩文,并在秦轩文后腰上纹只鹰。
为什?
那僻静隅,索性留给秦轩文。
“孤鹰”尚是稚鸟,杀兄之仇虽报,但强敌环视,分差错便可能招致满盘皆输。
他从起飞之日起,就明白自己不能停下来。
很长段时间里,他忘被遗留在庄园里秦轩文——他太忙,忙着暗杀对手,又忙着躲避对手暗杀,忙着缔结盟友,忙着招募部下,又忙着故布疑阵,衡量盟友与部下忠心,让合作者相互制衡。
某次前往集训营,方知秦轩文已经在那里接受时间不短训练,被高强度训练与流言蜚语折磨得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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