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
杨卷
言外之意。对方话里指不仅仅是这顿饭，更多还有在游戏里欺骗。他力道很紧地扣住杨卷手腕，将人带出光线昏暗巷子口，面沉如水地拖着他往回走。
杨卷缀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他：“你走反，这不是回学校方向。”
贺朗步子迈得大步流星，对他提醒充耳不闻。侧脸轮廓偶尔从昏黄路灯里晃过，看起来锐利而又冷硬。
杨卷
声不吭地闭上嘴巴。
直到贺朗把他拉到距离湘菜馆不远路旁停车位上，杨卷认出贺朗开那辆车来。眼见对方放开他，把
“可以。”杨卷语速很快地答应下来，“你能不能发份你们课表给
？”
有老陈结论在先，此时此刻贺朗对他说话尤其敏感，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心底那尾鱼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吐起泡泡来，“要课表干嘛？”
不是让他把早餐送去上课教室里吗？杨卷被他问得神色茫然，“——”
贺朗将他扯到巷子里墙边，借着巷口透入浅浅光线，神色不明地垂下头来看他，“还答应给送个月早餐？”
杨卷不太能跟得上他思路，眼中满是疑惑，“不是你让送吗？”
你吃次饭？”
“又是吃饭。”贺朗拉下脸来，语气里含着少许愠意，“看上去像那
缺饭吃人吗？”
杨卷有些为难地嘟囔：“可是也不知道，你缺什东西。”
贺朗闻言，凝神陷入思考中。半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什东西都不缺，便板着脸不说话，嘴唇紧紧抿成条直线，兀自生起闷气来。
杨卷想起念本科时候，隔壁寝室男生相互之间打赌时，经常以洗衣服洗袜子作为赌注，随即犹豫着提出：“给你洗个月衣服？”
“让你送你就送？如果让你做其他事情，”贺朗目光紧紧锁在他脸上，“你会不会做？”
对上他满含探究视线，杨卷如实回答：“如果不是超出道德底线事情，如果不是做不到事情，可以去做。”
鱼吐泡速度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泡泡挤满他心室，悠然而愉悦地上下浮动。压制住嘴角几欲扬起弧度，贺朗抬手抵在他耳旁，毫无预兆地逼近他，压低声音拷问道：“这听话，你该不会是想追吧？”
杨卷却像是听到什可怕话，连忙推开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神色紧张地向他保证，“没有，绝对没有想过要追你。”他声音逐渐变小，“做所有事情，都没有别意思，只是单纯想要补偿你而已……”
贺朗脸色瞬间冻住，泡泡也接二连三地砰声炸开，最终碎成满地狼藉。狼狈和怒火在眼底交织翻涌，酒精钻入脑内每根神经，将他情绪发酵催化到极致。
贺朗想也不想地拧眉否决：“这都是什乱七八糟东西。”
“男生之间不是经常这样打赌吗？”杨卷小声嘀咕。
话未落音，贺朗脸色就先黑下来，“你还给别人洗过衣服？”
“没有，没有洗过。”杨卷连忙摇头否认，末又主动询问，“那给你送个月早餐？”
贺朗不冷不热地扯开唇角，“怎送？每天早上送到上课教室？早上没课时候，就送到寝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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