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庆栋略有迟疑，“老罗和他老婆康玉，还有儿子罗小龙感情都不怎
好。”
“是吗？但罗祥甫失踪之后，是康玉四处奔走。”明恕故意道：“她很着急。”
“奔走而已，说明不
什。着急更说明不什，你怎知道她不是装出来
？
这说吧，也是书画这
行，老罗水平在
明恕问：“因为他以协会名义给他自己生意打广告？”
“这是后来事。”尹庆栋说：“大家瞧不上他，最早是因为他‘俗’。”
“俗”这个字在普通人眼中可褒可贬，但在书画界，个人或者作品如果被评价为“俗”，那就等于是个低劣笑话。
明恕点头，“继续。”
“老罗其实根本不大会画画，字写得也就那样。他以前是在学校里画黑板报，在学生老师间当然算‘写得手好字，画得手好画’，但在们这儿，根本是连门槛都摸不到。凭老罗水平，原本入不会。但当年们协会穷二白，他来就送三台风扇。”尹庆栋尴尬道：“老会长就接纳他，还亲自指导过他。那时们其实都没有想到，他加入协会目不是提高自身，也不是为交流，只是为得到张名片，然后利用这张名片，去‘骗’那些老板们钱。”
反应也有失常理，好似罗祥甫不是个活生生、朝夕共度人，而只是村口见过两回猫狗。
妻子如此，朋友也如此，看来罗祥甫死有几分“轻如鸿毛”意思。
“可惜。”尹庆栋勉强镇定下来，话语间不见多少真诚，“老罗是个很有才华人，他离开对们协会来说是个不小损失。”
这话毫无疑问是打官腔。明恕直截当地问：“罗祥甫在协会里与谁产生过比较严重矛盾？”
许是没想到面前这位年轻警察问得如此直接，尹庆栋怔住片刻，“老罗……老罗最近几年来协会次数不多。大家与他接触得少，偶尔可能有小摩擦，严重矛盾应该没有。”
明恕默几秒，将话题往回拉，“瞧不上是回事，得罪是另回事，罗祥甫得罪过什人没？”
尹庆栋紧皱着眉，“你怀疑是们协会里人杀老罗？”
“常规问题而已。”明恕说。
尹庆栋愈加紧张，“不至于，真不至于。老罗早几年想融入们，经常请们喝酒吃饭，也是从那时起与他有几分交情。但很多人仍旧瞧不上他，不搭理他，久而久之，他就不再套近乎，来协会次数也越来越少，专注赚钱去。你们要查疑凶，在们这儿不会有收获，不如去查查他家人，还有那些和他有金钱往来老板。”
无需尹庆栋提醒，明恕早就派人逐步排查，此时听他如此说，索性问道：“他家人？你知道些什？”
“来协会次数不多，是说他都在外面赚快钱？”
“这……”
明恕语气肃，“罗祥甫死涉及命案，尹会长，请配合们调查。”
常年浸*在艺术氛围中，尹庆栋乍看有几许仙风道骨，像个执剑策马侠士。可这仙风道骨就像层薄薄衣衫，轻轻扯，就滑落在地。
失去仙风道骨尹庆栋不像侠士，倒像个故弄玄虚江湖骗子，“那就照实说吧。协会里大部分成员都不大瞧得上老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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