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雍欢微扬起面,待到泪水退回去,才道:“没想到她就这走。”
萧遇安说:“你说你不解现在沙春,其实你解也不少。”
雍欢终于还是用纸巾擦擦眼角,“别人形容那种无可奈何痛苦是拳打在棉花上。觉得现在悲恸也是。没有特别难受,却又觉得堵得慌,发泄不。能配合你们警
“不解沙春现在生活。”雍欢声音有些沙哑,结合她泛红双眼,应当是不久前哭过,但这份为人母失落显然十分克制,“她对和她父亲直有怨,认为们不应当在她尚未成年时就离婚。高中时,她就不和住在起,寒暑假也不回家。上大学之后,她和联系就更少。”
萧遇安问:“你们上次见面是什时候?”
雍欢大约早就预料到这个问题,回答得很快,“三年前四月。现在先生来冬邺市谈生意,随行。对方请们看民乐演出,那场演出沙春也在。”
萧遇安说:“居然是这种场合?”
“很可笑吧?”雍欢苦笑,“和沙春母子关系很畸形。她不喜欢,对她……其实也没有太多感情。更在意是自己生活。那次演出之前,们就有年多没有见面,每次见面也都因为各种各样原因不欢而散。有时问她‘有没有合适人’,她就说在她需要时候,没有管过她,那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关心,又有什资格再去过问她事?”
沙春母亲雍欢姗姗来迟。
这位端庄妇人身着黑色套裙,手提包与耳饰也是黑色,看上去极为肃穆。
可这种肃穆却精致而冷硬。
明恕不在局里,在问询室面对雍欢是萧遇安。
几名目睹雍欢进入问询室警员站在走廊上,都有些惊讶。
雍欢叹口气,又道:“其实如果知道她会参加演出,可能就不会去。演出之后先生说这也算是缘分,不如起吃个饭。结果那顿饭吃还不如不吃。”
“怎说?”萧遇安问。
雍欢摇摇头,“她根本不想见到们,菜刚上桌,她没吃两口,就说有事要离开。追问是什事,她说她约同事起练二胡。你说,这借口伤不伤人?”
萧遇安并未表态。
“她想摆脱,便不缠着她。”雍欢继续道:“那之后就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但毕竟是她母亲,要让对她彻底不闻不问,其实也做不到。在冬邺市算有点门路,偶尔从朋友处打听她现状。知道她买房,直没有男朋友。演艺集团工作是她自己找,工资不算低,但也高不到哪里去,负担房贷够呛。最近听说,她除本职工作,还在外面机构赚外快,就想她如果缺钱,……”
亲生女儿被人杀害,雍欢头发却盘得丝不乱,脸上化着淡淡妆,眼中沉重很难说是因为悲哀。
萧遇安打量着雍欢,却并不意外。
他见过太多被害人家属,哭天抢地有,沉默失神有,发疯发狂有,像雍欢这样冷静,其实也不少。
父母与子女之间,归根到底还是得各走各人生,只是有家庭捆绑得紧,而有家庭过着过着就散。
紧有紧矛盾,散也有散不幸,谁都没有立场以自己选择来非议对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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