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你想法里补充这条。”萧遇安说:“因为你刚才已经打算将演艺集团员工排除出去。技侦那边刚刚传来消息,吕卉在演出后和朋友去酒吧,酒吧监控能够证明,吕卉没有作案时间。至于屈星和孙静,他们都自称因为太累而回家,但目前还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们真回家。”
明恕立即找出屈星和孙静资料。
屈星,男,33岁,主攻琵琶。孙静,女,29岁,主攻古筝。
孙静和沙春在乐团里弹奏是同种乐器。在任何单位,同样职位人都不免被拿来比较,互相较劲也大有人在。
孙静也不算特别有天赋人,在乐团内部,公认有天赋古筝演奏者是
萧遇安丢给他张毛巾,问:“有什发现?”
明恕胡乱在胸口擦擦,就将毛巾搭在肩上,“疑点和线索都太多,得整理下。”
萧遇安说:“不着急,条条来理。侦查进展已经汇总到这里,确实,沙春周六晚上打车去演艺集团,并由西侧荒地进入园区这举动太不同寻常。”
“回来路上,直在想,她为什要这做?”明恕说:“第,是凶手让她这做,凶手是个她非常信任人——否则她个单身女性,不可能大晚上不顾安危去那危险地方。那问题就在于,这个人是谁?他凭什能让沙春听令于他?照这种思路,凶手是演艺集团同事概率很低,更有可能是沙春在别地方认识人,比如……”
萧遇安打断:“你忽略种情况。”
都没逃过明恕双眼。
回到刑侦局,明恕立即赶去萧遇安办公室。
萧遇安将个饭盒递到他面前,在他开口前道:“别急,先把饭吃。”
“不饿。”话虽这说,明恕还是揭开盖子。
在外面奔波整个白天,马不停蹄跑三个重要地点,他不是不饿,是已经饿过头,感觉不到饿。
明恕问:“什情况?”
“这个人不定需要得到沙春信任。”萧遇安说。
明恕蹙眉想两秒,“TA可以用音乐去‘要挟’沙春?”
“对。”萧遇安打开平板里雍欢接受问询时录下视频,“沙春母亲说,沙春从小就天赋不足,为力争上游而拼命努力,这是她性格里最显著特点。任何时候,沙春都是把‘进步’放在第位。试想下,如果有位沙春同事问沙春——周六晚上有空吗?改编首曲子,很想和你起练习下。沙春会是什反应?”
“你意思是,杀害沙春人在屈星、孙静、吕卉这三人之中?”明恕说:“没有不在场证明几人里,暂时不考虑那三位后勤人员,剩下就只有他们。”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就懒得吃饭,或者随便吃个面包事。但现在有萧遇安在,他不善待自己身体,萧遇安逼着他善待。
“哎,像被家长管着似。”饭盒里装着三个菜份饭,看就是在私房菜馆叫外卖,明恕夹起块鱼,小声嘀咕。
萧遇安自然是听见,“不是像。”
明恕掀起眼皮,“是是是,你就是家长。”
这顿饭吃得很快,明恕去走廊上扔掉饭盒,照镜子时发现自己脸有点脏,赶紧洗把脸,水顺着脖子往下淌,将衬衣胸口部分全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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