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拿起放在桌上
平板，翻出几张照片，“都来看看，这是巫震生活和工作环境。”
逼仄压抑空间，四处堆满书籍，落着厚厚
层灰窗户，还有周围同事木然眼神。
易飞叹气，“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中，人确实可能被逼疯。”
“不止。”明恕说：“最关键是，巫震放弃
相对优渥生活，放弃家人，在这种环境中数年如日地造梦，最后却发现，梦根本没有实现途径，自己成个无所成中年人。假设他就是凶手，当他杀死沙春时，他说不定还认为自己是在帮助沙春解脱。毕竟沙春才三十出头，巫震已经40岁。现在杀死沙春，沙春就不用像他这样被煎熬到40岁。”
“有点说不通。”萧遇安忽然出声，大家才意识到他已经听会儿。
们全部调查过，没有发现涉案疑点。施寒山家里条件不错，创业钱全是父母支援，在合伙创办‘蒹葭白露’之前，她还开过实体女鞋店、创意美容店、格子商铺、民宿，大多亏损，倒是‘蒹葭白露’现在处于盈利状态。”
“至于梁露和李柯，这两人都是施寒山朋友，被施寒山劝说入资，从不参与管理事务。”徐椿接着道：“梁露是施寒山早年追星时认识朋友，李柯经营家家电代理公司，有妻有子，和施寒山有不正当关系。”
听“不正当关系”，方远航立马来劲，“会不会是施寒山和李柯关系碰巧被巫震和沙春识破，所以……”
“你想多，这俩关系在‘蒹葭白露’根本不是秘密。”徐椿拿着文件夹，在方远航头顶拍下，“李柯和妻子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两人在外面各玩各，互不干涉。”
“也就是说，‘蒹葭白露’管理层三人，都没有明确作案动机。从人生经历和性格上来看，也不像能犯下凶杀案人。”明恕靠在老板椅上，“沙春这案子，线索本来就既散且多，现在再加上个巫震，旦
们侦查方向出现错误，后面就会错再错。”
肖满赶紧把烟灭，还瞥明恕眼，那意思是——你看多自
“这也是顾虑。”易飞说：“巫震案和沙春案，到底需不需要并案调查，这个还得再讨论。他俩联系点只有两个地方，是他们都非常努力，在本职工作上却没有做好，二是巫震曾经跟沙春学过古筝，且是对课程，这意味着他们私下交流时间很多。但因此并案又有些草率，因为巫震圈子和沙春圈子，几乎没有重合地方。如果他们都被同个凶手所害，凶手为什
会锁定他俩？如果是失踪巫震杀沙春，这就更蹊跷，个努力人，会杀掉另个努力人？”
明恕忽然道：“这倒是个不错思路。”
易飞：“嗯？”
“个努力人，杀掉另个努力人。因为他明白，这样努力根本什都不会改变。”明恕说：“在巫震眼中，沙春就是面镜子，照出那个他不愿意面对，最不堪自己。巫震在编剧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多少年？他已经被现实虐得身心俱疲。去年他开始接短剧本，也许就是明白努力不会有收获。沙春存在令他想到那个无力改变命运自己，他是个笑话，沙春也是。”
易飞说：“那巫震也太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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