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愿低下头，声音渐轻，“就像复读那年
样。”
于孝诚接过草莓
“第年高考，落榜
。很迷茫，觉得自己无是处，再怎
努力，也不及那些轻松考上名校同学分毫。想，那再复读年有什用呢？可是如果不复读，连大学都没得念。”周愿声音很轻地颤抖，带着极强个人情绪，好像回到那些不断挣扎、怀疑自日子，“还是想念大学，所以选择复读。复读那年遇到班主任是位数学老师，她改变。”
于孝诚身子轻微前倾，这是个想要听下去姿势。
“她告诉，每个人都是不同个体，有所擅长，就必然有所不擅长，用自己不擅长地方去比人家擅长地方，这很不可取。”周愿继续道：“说，可是成绩差。老师说，‘成绩差不差，要看和谁比，你在最好中学里最好班级，难道成绩徘徊在中流，就是差吗？’”
于孝诚终于出声，“……也是在最好中学里最好班级。”
周愿点头，“所以说们很像。那年，老师时不时找谈心，鼓励，帮思考人生方向。在报考大学时，她告诉，觉得很有正义感，又特别细心特别勤奋，将来说不定能做个好警察。”
审讯过程中，肖纯没有展现出丝毫愧疚。
她说：“共杀三个人，伍守廉和王爱霞难道不该死吗？还有那个算命先生，他也该死，可惜已经找不到他。”
“至于沙春……”肖纯静默片刻，“承认杀死她是为满足自己残杀欲，可难道不是间接地帮她吗？如果没有，她要怎办呢？她活得那苦，已经失去继续活着希望，于孝诚那个懦夫又不肯帮助她。虽然杀她，可也是救她啊。”
明恕站起来，“诡辩。”
肖纯怔下，问：“明先生，你会帮找到亲生父母吧？你答应过。”
于孝诚轻轻说：“所以你……”
“所以真成为名警察。”周愿说：“并不是特别有天赋，比不上那些天才技侦员，可是也有作用，勤奋与努力没有白费，在你被牵涉进这个案子里，是找到真凶作案关键线索——之。”
于孝诚猛吸口气，眼睛睁得很大。
“明白吗？”周愿说：“努力、勤奋从来不是耻辱。你只是暂时陷在迷茫中，还没有找到自己方向。”
说完这些，周愿站起来，指指桌上草莓桃桃，“你还年轻，还有足够时间去改变。其实你没有在沙春劝说下放弃自己，就已经证明你是个勇敢人。于孝诚，你还可以再勇敢些，就像……”
嫌疑终于被洗清，于孝诚嚎啕大哭，边哭边说：“真不是！没有杀人！”
周愿点杯上次明恕给草莓桃桃，放在于孝诚面前。
于孝诚满脸是泪，困惑地看着他。
“叫周愿，是重案组名技侦员。”周愿不太擅长与人交流，却强迫自己以过来人身份面对于孝诚，“念书时，和你样，也是个非常勤奋，却没有多少天赋人。考同样分数，别人只需要上课好好听讲就行，课后可以打篮球踢足球，做任何想做事，却要将所有时间用在学习上。”
于孝诚哑然地张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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