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眼神渐渐变得幽深。
个人半年前见过什
人，说过什话并不好查，在巫震和沙春都已死亡
现在，肖纯掌握信息也许能对破案起到关键作用。
肖纯停下来，突然说：“
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告诉你，也不是为
博取你们警方好感，只是你们有心帮过，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不想欠你们什。”
明恕直视着她眼，“你照实说就行。”
肖纯点下头，“发现巫震其实是个能说会道人，不像他外表那木讷。他在‘蒹葭白露’见沙春，也在别地方见其他人。”
为位杀害三人凶手找寻亲人不是重案组职责，明恕也没有时间陪肖纯伤春悲秋，但面对这样位可恨又可悲人，明恕没有立即离开。
“以为你不会帮这个忙。”肖纯忽然笑笑，说：“是凶手，不止杀个人，你们任务是抓住。找不找到父母对你们来说根本不重要，但你们还是帮找，虽然……虽然只是竹篮打水场空。”
明恕说：“你想说什？”
“结果不重要，找不到就算，起码你们去找过。”肖纯说：“谢谢你们帮，作为回报，也想帮你们个忙。”
明恕说：“关于巫震？”
着手上笔记本，沉默阵，“也许她不是故意骗们。”
徐椿摇头，“骗就是骗，还分故意不故意？”
“肖纯四岁被偷走，这个年纪小孩，记忆通常不会那清晰，可她对于家乡和父母名字却记得非常清楚。”明恕说：“有种可能是——其实肖纯早就记不得自己姓名与来处，她不是说过吗，有时她觉得自己就是真正伍彤。”
“那她……”
“她忘记自己是谁，靠想象自己有名字、有父母、有家乡来安慰自己。”
明恕
肖纯说：“是。”
摄像头对着肖纯，将肖纯说话、说话时模样记录。
“在沙春教室里藏监听器之后，就知道巫震和沙春间秘密。沙春还算熟悉，知道她是演艺集团人。但巫震，当时几乎不解。”肖纯说：“最早得知巫震想让沙春杀死自己，说实话，还是很惊讶。杀伍守廉、王爱霞是因为他们该死，为自己复仇。可巫震是图什呢？让别人来杀自己，个人个人地传死亡接力棒，是疯吗？”
明恕说：“所以你对尚不解巫震产生浓烈兴趣，想要解他？”
“对。”肖纯说：“那时只知道巫震是个编剧，别都不清楚，所以查过他，也跟踪过他。”
审讯室。
在得知警方并没有找到自己亲生父母后，肖纯脸上神情先是失望，继而微怒，接着怔，垂眼摇摇头。
“肖纯不是你本名。”明恕说：“弘宁村也不是你家乡，肖虎和隆良莲不是你父母。它们都是你臆想，对吗？”
过很久，肖纯点头，“抱歉，有时候分不清现实和幻象。只记得名字里好像有个‘纯’字，妈妈常叫‘纯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纯洁纯，也许是甘醇醇，也许是别，也许连音都记错……”
停顿片刻，肖纯长吸口气，“这算是真黑户吧，没有来处，也没有归处。真正父母找不到，也记不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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