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航正色道：“不对，
突然觉得很矛盾！”
邢牧问：“哪里矛盾？”
“杀害邱岷
是殷小丰，物证人证口供齐全，但是们之前推断是——杀害吕晨赵思雁凶手就是杀害邱岷凶手。”方远航说。
邢牧点头。
“凶手心思缜密，为
误导警察，才故意将吕晨赵思雁尸体摆成那种姿势，反侦察意识非常高超。”方远航说：“殷小丰是个精神分裂患者，不否认他也具有
定反侦察意识，但从他认罪情况，以及定要将邱岷带回祈月山想法来看，觉得他做不出刻意误导警方侦查思路这种事。”
正是由于殷小丰将邱岷带回祈月山，才留下关键证据。
会不会有人在背后引导殷小丰？
“邱岷必须死在祈月山理由是？”明恕问。
殷小丰又露出那种不解神情，“理由？”
“没有理由？”
凭殷小丰本事，说不定真能做到。
“有人告诉，是个叫‘丘山罔眠’人推荐这里。”殷小丰说话断断续续，像是没有气力般，句话说完，往往要等几分钟才说下句。
明恕问：“是谁？”
殷小丰抬头，“冲进寺院人。”
明恕说：“所以你就去查这个网名背后是谁？”
对，确认属于邱岷！另外，从车轮中提取到残余土壤，已核实与丫头山山脚下土壤致！”
审讯室。
“为什
要杀邱岷……”看着桌证据，殷小丰终于有些反应，但这些反应是极慢，时间流淌到他身上，好像就减速，切都成慢动作。
“为什要杀邱岷。”他重复遍，竟是忽然微笑，“因为是他让这个清静地方变得吵闹。”
“这个地方”指显然就是祈月山。
方远航能想到问题，明恕当然也想到。他食指在审讯桌上点点，问：“你将邱岷带回祈月山之后，是用双手将他掐死？”
殷小丰点头，还抬抬自己手，“很容易。”
明恕再问：“你将
“有。”
“是什？”
“是他害这座山，他应该死在这座山上，向这座山谢罪。”
看着监控器方远航被自己口水给呛住，“有病吧？”
邢牧说：“殷小丰本来就有病。”
“见过他。”殷小丰前言不搭后语，“去他家门口看，就知道找对。”
“将邱岷从丫头山带走是你？”
“是，他快死，求救他。”殷小丰说着笑起来，“为什要救他？要让他死在祈月山。”
这就是明恕之前没想通地方。
如果殷小丰在军火库掐死邱岷，这案子就几乎没办法查。
明恕说：“你终于肯认罪。”
殷小丰显得很不解，“认罪？”
“邱岷是不是你杀？”明恕眼神异常专注，“你因为年少时经历，对热闹地方非常反感，祈月山本是个理想居住地，但从前年开始，到秋天，游客就年比年多。你恨那些打搅你游客，更恨那些将游客引来祈月山人！”
良久，殷小丰说：“其实最想做，是把火将山上银杏树全都烧掉。但如果这样做，海镜寺也就没。每天都有很多人闯进来，不仅糟蹋寺院，还强迫陪他们拍照，恨不得捏碎他们骨头！”
明恕略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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