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笑,声音低沉,带着点儿疲惫沙哑,“你累,就不累啊?想吃什,点外卖。”
明恕忽然有点心痛。
如果不是实在太累不想动,萧遇安必定会给他做宵夜,碗面,或者碗饺子都行。
“哥——”明恕尾音拉长,脸埋在萧遇安上腹,别话也不想说,就像赖会儿。
萧遇安任由他抱着,手随意地捏着他后颈,手已经拿着手机开始点外卖,“想吃清淡还是开胃?”
刚才他在梦里继续审殷小丰来着——殷小丰最初只承认杀邱岷,不承认杀吕晨和赵思雁,后来警方找到新证据,殷小丰不得不认罪,但又说自己患有双重人格,杀害吕晨赵思雁是另个人格,与他无关。
“才点。”萧遇安走近,手按在明恕头顶,不轻不重地揉几下。
明恕舒坦地呻声,语气软下去,“才点啊?还以为快天亮。”
不久前他们从市局回来,他草草洗个澡,连卧室都懒得回,在沙发上倒头就睡。回家之前在审殷小丰、开案情分析会,回家之后居然还在梦里查案子,这觉睡得可是不安生,睡醒仍旧感到疲惫。不过好歹是眯阵,精神比洗澡那会儿好许多。
“饿不饿?”萧遇安问。
“哪有那多双重人格!”
迷迷糊糊喊出这句,明恕就睁开眼。
眼前,不是重案组那明亮却逼仄审讯室,自己也没有坐在结实坚硬椅子上。天花板夹层里壁灯散发着暖色调幽光,落地窗大半被厚重窗帘遮住,切摆设井井有条,周围很安静,却不是那种毫无生气安静。
这是他与萧遇安家。
“醒?”就在明恕从沙发上坐起来时,萧遇安从书房里出来,穿是秋冬季加厚居家服,外面还披件浅灰色薄毛衣。
“都要。”明恕声音闷在萧遇安衣服里,听上去有点嗡,“多点几样,现在饥寒交迫。”
后颈上力道重几分,明恕被捏得相当舒服,完全不想动。
萧遇安点完,也坐在沙发上,明恕就势枕在萧遇安腿上,竟是又睡过去。
这回好,梦里没继续审殷小丰,也没劳神费力找线索,睡得踏踏实实,
明恕摸下胃,想起晚上就吃个饼,于是扬起脸,下巴在萧遇安腹部戳两下,“原来你大半夜不睡觉,是在等醒来,给做宵夜啊?”
萧遇安在明恕额头上拍下,“想得美。”
明恕往厨房方向瞧瞧,还夸张地嗅下,确实没闻到什香味。
通常萧遇安如果要给他做宵夜,厨房定早早就煲着炖着什。
“竟然没有宵夜吗?”明恕直起身子,将萧遇安腰环住,“白醒?哥不疼?”
明恕低头看看,自己和萧遇安穿是同款居家服。
这套衣服是才拿出来,之前两人在家穿还是夏秋季节薄款睡衣,这趟回来,萧遇安就把厚衣服找出来。
这也算待在萧遇安身边才有“福利”。
往前明恕个人在冬邺市生活时,衣柜里虽然春夏秋冬居家服都有,但刚换季时懒得找,非得冷得不行,才拖拖拉拉找衣服,有时还故意给萧遇安打个电话,问——哥,你知道那套格子睡衣放哪儿吗?
“几点?”明恕伸个懒腰,脑子不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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