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说：“你认为呢？”
周寒在片刻
茫然后摇头，低声重复道：“不可能吧……”
沈寻细细打量周寒，又道：“事情已经过去十二年，细节恐怕查不到
。但张隆出事时，曹风槐在不在静历市，你应该知道。”
周寒点头，“他在。但张隆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真不知道。”
明恕赶回静历市局时，易飞也正好回来，分散线索被
片片拼凑在起。
沈寻又问：“张隆被杀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人眼睛最难说谎，听到这个名字时，周寒眼中光黯，几秒后说：“案子不是早就破吗，张隆是被白英杀。”
“警方结论是这样没错，但想听听你想法。”沈寻说：“毕竟当时警方忽略不少细节。”
周寒手在桌子下抓住毛呢裙子，“其实，其实不明白白英为什
会杀死张隆，白英不是那样性格。而且张隆，张隆是冲着来。”
“冲着你来？”
养事。
十四年前，周寒18岁，刚从乡镇来到城市，没有背景，也没有学历，找不到像样工作，勉强在夜总会当个陪酒女，
曹风槐那时也年轻，不敢在老子眼皮底下玩女人，时常往函省以外城市跑，用假身份哄女人。
周寒漂亮又年轻，是曹风槐最中意情人，中意到告诉周寒自己真实身份，还出钱给周寒开家海鲜餐厅。
周寒摇身变，从夜总会陪酒女，变成“红妆”老板。
当地警方为特别行动队准备临时会议室里立着块白板，明恕拿着马克笔，在上面写画。
大量名字出现在白板上，各个名字之间拉着有力线条。
“现在已经确定，白英就是秦英，他在离开祈月山之后，没有回到冬邺市，而是来到静历市，在沐明街做工，认识失去儿子老裁缝乔应，之后在乔应帮助下，终于摆脱‘黑户’身份。”明恕边继续写边说：“在乔应家里，秦英共生活七年，即从18岁到入狱之前25岁。易队，是这样吧？”
易飞点头，补充道：“据乔应以及沐明街街坊说，乔应中年丧子，直将秦英当做亲儿子看待，秦英也很孝顺，尽心尽力照顾乔应。乔应
“张隆追过，没有答应。他经常到店里来骚扰。”
“曹风槐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沈寻又问，“白英杀害张隆时，曹风槐在哪里？”
周寒愣会儿，忽然睁大双眼，“难道是曹风槐让白英杀张隆？”
因为要避着家人，曹风槐与周寒见面向来十分隐蔽，给钱也都是现金。周寒受宠两年，“红妆”生意也越来越好，直到白英在包厢里杀人。
命案之后，曹风槐给周寒笔钱，意思是断。
周寒识时务，将“红妆”关，经过短暂低迷后，开始用分手费做生意，后来认识现在丈夫，过上普通人生活。
“发誓，分手之后和曹风槐再也没有往来，甚至没有去打听过他和他家事。”周寒越说越紧张，“现在和丈夫感情很好，你们千万不要告诉他，曾经被包养过！”
白英在“红妆”杀人，而曹风槐当时正是“红妆”资金提供者，十二年前、七年前、两年前警方没有挖出联系，终于在三起案件被汇总时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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