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温柔至极,又哀伤至极,很难不让人动容。
易飞愕然瞬,冷静道:“你为白英遭受不公而复仇,曹风槐家和龚国真家也是你杀?”
“对,是。”骆亦缓缓道:“姓曹用权势逼迫白英顶罪,姓龚为钱,害白英条命,他们都是罪人!”
旁协助审问警员说:“可你不仅杀他们,还杀他们家人,其中还有个小孩!他们家人有什错?”
“他们家人有什错?”骆亦大笑,“那白英又有什错?白英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他始终在尽自己努力艰难地活着,有余力还要帮助这样人!他凭什遭受这些苦难?他这生过过多少好日子?你问他们家人有什错,他们家人难道没有从那些强加在白英身上痛苦中取得好处?龚国真‘卖掉’白英,钱给儿子买静历市最好房子,曹风槐杀人之后逍遥法外,他们家人无辜?”
“他们该死,死万遍都不足惜!”骆亦咬牙,在拒捕时被擦伤手用力握起,手背爆出狰狞血管,“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易飞说:“你这是承认,你就是杀害他们凶手?”
骆亦忽然笑,“如果不是凶手,你们抓干什?”
“你杀死他们,是为秦英报仇?”
“更习惯称呼他为‘白英’。”
静历市局,刑侦支队。
骆亦脸被灯光照得惨白,那身足够养活整条下穿隧道流浪汉昂贵衣服满是尘土,这让他看上去十足狼狈。可从他眼中渗透出来绝望,却似乎不是因为狼狈外表与困厄处境。
“你们真是……”骆亦放在审讯桌上手向上摊开,苦笑着摇头,“再给些时间,不好吗?”
易飞问:“你要什时间?”
审讯室里静默半分钟,骆亦扬起略微泛红眼尾,“当然是让楚家父子忏悔时间!”
警员被堵得哑口无言。
骆亦冷笑,“
易飞掂量着骆亦反应。此人毕业于B国名校,是年轻有为心理专家。骆亦有句话说得没错,在心理对峙上,再厉害刑警,也不是他对手。
此时,骆亦表情没有任何破绽,承认作案,承认自己与秦英关系,但是……
事实真如表象展现那样?
骆亦完全有能力因为某个目而误导警方。
“他不是‘黑户’,他身份证上写着就是‘白英’。”骆亦半眯起眼,怀念情绪让这双被仇恨覆盖眼隐隐变得柔和,“纯白色英雄,个至善人。”
说着,骆亦举起右手,十指与拇指平行,“耗费那多精力,就差这点儿,就能让他们承认罪孽。可惜啊,你们偏偏这个时候找上来。”
易飞紧盯着骆亦双眼,“秦雄,黄汇,秦可,于小海。”
骆亦蹙眉,继而叹息,“不用试探反应,你忘吗,是心理医生,在某些方面,即便是你这样有经验警察,也不是对手。”
易飞面色渐冷。
“知道你们在查冬邺市那几起命案,既然你们已经找到,那必然解那些人是为什被杀。”骆亦眉宇间涌出狠厉与愤怒,这些激烈情绪将他平时从容温和撕碎,就像是张精美瓷器面具皲裂破碎,白瓷块块落下,露出里面猩红恶臭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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