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天蓝继续咬唇,几近凝固空气中忽然散发出
牛天蓝讶异地睁大眼,身子登时僵硬起来。
明恕冷眼看着牛天蓝,“带走!”
·
刑侦局,重案组。
牛天蓝瑟缩在审讯椅上,肩膀高高怂起,低着头,单薄唇紧紧抿着。
牛天蓝站在她面前,手握着铁锤,手将兜帽摘下去,露出张清秀却邪恶脸。
文玲捂住自己嘴,脸上血色已经退净。
牛天蓝步步向文玲靠近。而在他身后那团黑暗里,守候多时警察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哐——”
铁锤掉落在地,发出声闷响。
文玲和个戴眼镜男青年在路边说好会儿话,看样子对方希望送她回家,但她在犹豫之后摇摇头。
顺益街在很多人眼中是座不夜城,但事实上,旦过凌晨2点,大部分寻欢作乐客人就离开,街上已经不像12点左右那般热闹,大路上偶尔驶过辆夜间才能进城大货车,车轮从路面上碾过声音诉说着生活艰辛。
被大货车扑脸灰,文玲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神色,仿佛早就习惯,也可能是因为同为夜间工作者,理解对方不易。
她左右看看,向马路对面走去,步伐越来越快,似乎有些紧张。
穿过这条马路,就得进入条小巷。
到2点半,报业集团不断有夜班编辑离开,但牛天蓝目标——文玲——直没有出现。
牛天蓝显然不知道自己此时每个动作都在警方注视下,他突然蹲在地上,将双肩包里东西拿出来。
是把锤子。
和“西月”殡仪馆火化师们所用模样锤子。
不久,他又将锤子放进去。
明恕将温曦、唐倩、孟珊照片依次放在桌上,“把头抬起来。”
牛天蓝并未抬头,只从额发间看着明恕。
“认识她们吗?”明恕说:“还记得她们脸吗?”
牛天蓝咬唇,像台年久失修机器般缓慢地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明恕说:“那你知道是在哪里找到这些照片吗?”
文玲瞠目结舌,终于腿脚软,跌坐在地上。
眼泪从她眼中涌出,她死死压着胸口,未让自己失态尖叫。
明恕走上前来,扶住她手臂,轻声安抚道:“别害怕,警察。”
牛天蓝被方远航和另名刑警压在地上,懵瞬,忽然开始奋力挣扎,嚎叫道:“放开!放开!”
“老实点儿!”方远航将人拽起来,“牛天蓝,你他妈还想杀多少人?”
虽然是冬季,但冬邺市栽种都是四季常青树木,路灯从树木后方照过来,在小巷里映出张牙舞爪影子。
文玲在巷子里走几步,做个深呼吸动作,然后低下头,几乎跑起来。
越往前走,树木阴影就越浓稠,有个路灯坏掉,黑暗如阴云般扩散。
忽然,文玲脚步顿,秒之后,她往后退步。
她视线里,出现双男人脚。
3点,有个办公室灯熄灭。
几分钟之后,四男女出现在报业集团门口。
那唯女性正是文玲。
牛天蓝将冲锋衣兜帽拉起来,快步离开藏身二巷,向通往文玲住处方向走去。
方远航马上跟上,像束阴影投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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