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何茂莲当年就是用这样
电脑处理
篇篇稿件。
何茂莲给明恕泡
杯茶，拿出厚厚叠发黄手稿，“这些都是林忠国交给
稿子。十多年前调查新闻盛行，不像现在这样，网络上全是快销新闻。他揭露很多不法商家，也因此得罪许多他得罪不起人。”
明恕接过来，粗略看几篇。
林忠国笔锋苍劲，即便只是草稿，也叫人赏心悦目
《夏西晚报》早已停刊，报社员工大多转行，年纪大则直接退休。在来到夏西市之前，明恕联系过夏西市传媒集团，也联系过何茂莲。得知警方想解林忠国当年事，何茂莲沉默很久，问几次“你们是哪里警察”，然后在段短暂沉默后道：“你们到夏西市来找吧，确实有很多话想要对你们说。”
门“吱呀”声打开，个头发花白老妇站在门里，正是何茂莲。
明恕亮出证件，何茂莲仔细看看，不算清明目光停驻在明恕脸上，似乎是在评判这个年轻警察是否值得信赖。
明恕站得端正，由她观察。
“以为来会是至少40岁警察。”何茂莲说。
夏西市。
北方小城市寒冬有些萧条，天空飘着白色雪，可当它们掉落在地上时，就成灰色泥。
街头巷尾稀稀落落地挂着廉价灯笼和彩灯。白天，灯泡没有通电，灯笼上灰尘十分明显，即便是红色这样喜庆色彩，也难以驱散空气中令人不悦阴霾。
路上行人不多，明恕撑着看直播买来伞，在栋老旧楼前停下。
这栋楼只有6层高，在冬邺市几乎已经看不到这
矮楼，但在夏西市还随处可见。
明恕说：“是冬邺市刑侦局重案组组长，和您联系就是。”
“明恕，光明与宽恕，好名字。”何茂莲笑笑，感叹道：“也对，还是年轻人好，有冲劲。只有年轻人才有勇气改变这个世界。”
说完这句话，何茂莲将证件还给明恕，让出条路说：“进来吧。家里窄，多担待。”
房内陈设是上世纪风格，柜子带着支脚，在柜子底板和地面之间留出个狭小空间，滋生阴暗，积蓄灰尘。
也许这个年纪人都念旧，用过东西总也舍不得丢。明恕注意到桌上摆着老式摆钟，指针在钟面刮过声音分外响亮，似乎在用最后口劲昭示自己存在。而在摆钟旁边，还放着台“大脑袋”电脑。
明恕拿出手机，再次确定地址，然后收起伞，走进去。
5-2，住着《夏西晚报》调查新闻部曾经主任何茂莲，个年过六旬妇人，林忠国当年正是在她手下工作。
按照传统媒体工作流程，记者在做重点报道之前，需要与主任沟通选题，确定个报道方向，之后采访、写作都严格遵照这个方向走，这样能够最大限度避免发回稿件被“枪毙”。而在采访过程中，记者随时可以联系主任，要求主任给出合理建议。
篇稿件署名通常只有到两个记者，再加位摄影记者，主任名字不会出现在上面，但其出力却绝对不少，并且旦稿件出现差错，主任也必须负连带责任。
换言之，如果林忠国失踪与参与报道有关，那何茂莲是最有可能知道某些线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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