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茂莲怔下,眉间展露出几分欣慰神色,“看来你们确是在查这件事。‘鬼牌’起源于丘须村,当年那里出生所有女婴都被制作成‘鬼牌’,不过那是几十年前事。林忠国在《夏西晚报》工作时,‘鬼牌’产业在丘须村已经消失。”
“但林忠国告诉,据他所知,在别北方村镇,还有许多人在制作‘鬼牌’,其中就包括夏西市附近肆林镇。这些人汲取丘须村经验,不再集中在处,而且开发更隐秘交易途径,所以很难查,就算掌握证据,最后也不定能掰倒他们。”
明恕说:“但林忠国还是执意去调查?”
“他想调查,但其实他也很犹豫。对待这件事时,他比往常更谨慎。”何茂莲说:“他第次跟提到‘鬼牌’,是在他失踪年前。他并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追查,所以才来问意思。告诉过他,那些人和他以前调查对象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不样,他们都是杀人凶手,而其他和他接下梁子顶多是失德商人。能狠下心来对刚出生婴孩动手,杀个人更是不会眨眼,找证据不是那容易事。他听进去
说着,何茂莲低下头,看着自己满是皱皮手,“思考到现在,仍是想不出个答案。”
明恕道:“但您其实已经决定告诉。”
何茂莲声音干涩地笑笑,“再不说,怕是就没有机会说。”
明恕看得出,这位老人是拖着病体接待他。
“没有说出实情,是遵守和林忠国约定。”何茂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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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各行各业办公几乎都用电脑,像这样用纸与笔墨呈现文字已经不多见。
“转眼都17年。”何茂莲眯缝着眼,“当年警察也来找过,问知不知道林忠国为什失踪,问林忠国失踪前在做什报道。明确跟他们说,林忠国这个人正直、不懂得变通,他如果被人害,害他人定是被他曝光那些商人。”
夏西市警方提供调查记录并不详尽,只写着排除哪些人作案可能。
这些人应该就是何茂莲跟他们提到过人。
“是林忠国意思?”这倒是出乎明恕意料。
何茂莲点头,“林忠国很偏执,做起事来不顾个人安危。夏西市就这大,他得罪人不仅报复他,还给他亲戚穿小鞋。这些他都不在意,他座右铭就是——面对恶意,总有人必须站出来。不过在保护他儿子这件事上,他算是尽到个父亲职责。”
明恕说:“林皎。”
“是,林皎,林忠国唯儿子。”何茂莲继续道:“林忠国失踪之前,曾经给报个调查落后村镇恶劣民俗选题。”
明恕眼神登时锐利起来,“是‘鬼牌’吗?”
但明恕觉得,何茂莲想说不止这些,也不是希望他把这些人挨个找出来,重新查遍。否则何茂莲不会在接到电话之后,让他来夏西市趟。
“何老师,您当年没有将知道事全部告诉警方,对吗?”明恕问。
窗外传来小孩打闹响动,房间里却突然陷入安静。
何茂莲不像是在犹豫或者回忆,而是独自忏悔。
被拉长分秒后,何茂莲说:“有些事,那时不能告诉你们警察,有顾虑。但这些年偶尔思考,这做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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