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站在窗边,但手边已经没有能够扔东西。
她转过身来时,向韬才看到,她是名孕妇,而她面容是那样年轻。
女人将窗户关上,朝门边走来,脸上兴奋并未消退。
“姐姐。”罗雪燕喊道。
女人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挤在向韬和罗雪燕中间向外走去,行尸走肉般,好似没有目地。
门外人疯狂地砸着门,向韬利落地扣锁,将伤痕累累后背顶在门上。
他并不确定闯进来是否是明智之举,但他已经没有别选择。
刚才是女人救他,他不知道女人为什要这做,但起码,女人救他。
也许女人只是个疯子,也许这个家里还有别畜生般男人,他也顾不得那多。
“是纯姐姐,是纯姐姐!”罗雪燕也用身体堵着门,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外面再次传来闷响。
跑在最前面男人倒在地上,血液、脑浆如慢镜头般在地上晕开,他两条腿还在抽动,但他显然已经死。
块小型石磨盘就掉落在他尸体旁边,圆,非常粗糙,小孩躯干那大块,将他头颅砸得稀巴烂。
这是条巷子,路旁有相隔距离不等房子,罗雪燕家就在巷子另端,而这块石磨盘,是从最近栋房子里掉下来。
个披头散发女人站在二楼窗户边,脸颊浮肿,眼神难说是迷茫还是锋利。
她撑着腰杆,发出清脆却渗人笑声。
。
罗雪燕挣扎着爬出来,脸上沾着他血。
他听见罗雪燕大声喊着土话,展开双臂为他挡掉那些棍棒。
他想去拉扯罗雪燕,说——你个小姑娘,你逞什威风呢?你过来,不要让他们伤害你。
周围全是人声,罗雪燕歇斯底里。向韬个字都听不懂,但他猜得到,罗雪燕定是在求他们放过他。
“谢谢你。”向韬突然说。
女人脚步顿,缓缓转过身来。
她神情很困惑,仿佛在思考这两个字是什意思。
这刹那,向韬突然明白,这个年轻得过分女人,恐怕从来没有听到过句真诚感谢。
“你救们。”向韬郑重道:“谢谢你。
女人将台灯、桌椅板凳、书本……所有能搬动东西都扔下去,边扔边尖声笑着,说着咒语般话。
向韬问:“她在说什?”
“都去死。”罗雪燕不停哆嗦,血弄花她脸,将她眼睛衬托得更加黑白分明。
女人开始扔菜刀和砖头,叫嚣恶徒们不得不退开。
向韬抓紧时间,将铁门加固,然后带着罗雪燕瘸拐向二楼走去。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她。
是她将石磨盘抛下来,砸死人,却半分内疚都没有。她唇边浮现,是报复畅快。
向韬最先反应过来,拽着罗雪燕就向女人院子里冲去。
门没锁,撞就开,向韬脚痛得钻心,却硬是撑着,在自己和罗雪燕都进到院子里以后,将门“砰”声关上。
门是铁门,只要挂上锁,就能争取到些时间。
下瞬,罗雪燕被粗,bao地推倒,肩上挨记闷棍。
,bao徒蜂拥而上,向韬用最后力气奋力站起,掏出腰上手枪。
“哐——”
却是声闷响先于枪声响起。
所有人动作都像被这闷声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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