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雪燕在昏迷前曾指着其中个砖木屋说,2年前,她就是在那里目睹“匠师傅”制作“鬼牌”全过程。
痕检师在勘查完毕之后连声叹息,“所有砖木屋和山洞都没有必要清洁设备,水是从村里扛上来,个桶,根管子事。里面空气混浊,血腥气到现在也没有散。血迹随处可见,打个不恰当比方——屠宰场也不过如此。”
“屠宰场”三个字让所有良知尚在人愤怒,但镇民和“匠师傅”们却认为将“没用”女婴送去山中是件理所应当事。
搜索仍在进行,罗雪燕知道很多事,但不知道“匠师傅”们是如何处理女婴尸体。沈寻怀疑她们被集中掩埋在某处,明恕却突然想到之前审问牛天蓝时,从牛天蓝口中听到关于殡仪馆句话。
这个以吃女人嘴唇为乐恶魔认为,殡仪馆是最好毁尸灭迹之处,在殡仪馆工作人在处理尸体这方面有天生优势。而管理再完善殡仪馆都有漏洞,只要学会利用漏洞,将被害人尸体混进去焚烧就是件再方便不过事。
发电机轰鸣在山中回荡,强光将被愚昧填塞村镇照得亮如白昼。
雪几乎停。
所有镇民——包括帮助向韬罗纯——已经被集中起来,接受审讯。
同时间,罗雪燕领着特别行动队前往肆林镇西边鸡粥山。
她裹着明恕冬警服,警服太长,下摆几乎坠到地上。她双手紧紧抓着警服,在山里走得十分吃力,脸上是不正常红,不断喘息,眼睛不时掉泪,脸被冻得麻木,有时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下来,竟是毫无察觉。
这里与冬邺市相距遥远,但谁能断定,这附近殡仪馆里没有恶魔?
明恕回到肆林镇中心区域。由于无法立即将镇民转移到夏西市,警员们在罗纯院子里搭建个临时警务站。不久前还仗着人多势众嚣张不已镇民现在已经消停——这些人不怕单枪匹马警察,不怕普通民警,他们有是眼力,在被荷枪实弹特警包围时,大约就明白自己处境。
组特警手持步枪在院子外巡逻,明恕和他们打声招呼,进入院子里。
“女孩子生下来没用,干不重活,又不能为家里传宗接代,还要张嘴吃饭,们家哪里养得起那多女娃。”个五十多岁女人木然地说——她说是土话,那些不停从她嘴里吐出字像个个恶毒咒语,而在旁翻译当地女警已经哽咽。
“
明恕问她需不需要休息,她用力摇头,抹掉眼泪,坚强地说:“不休息,还能坚持。”
鸡粥山上共有四个地上砖木房,以及两个隐蔽山洞。将最后个山洞指给明恕看时,罗雪燕终于支撑不住,伸出手无力地搭下来,整个身体向旁边歪倒下去。
明恕将她牢牢抱住,轻声道:“辛苦,小英雄。”
砖木房和山洞里景象让在场所有人无言。
此时是寒冬,农村里认为如果孩子出生在寒冬,母亲和孩子都不容易活下来。此时肆林镇没有婴孩出生,这六个地方自然没有等待噩运降临女婴。但是不管是在砖木房里还是在山洞里,都横七竖八摆着许多老旧育婴箱,以及污迹斑斑医疗用具——它们看上去是医院淘汰掉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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