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迟小敏轻轻点头。
“都结束
。”明恕说：“你所害怕与仇恨
根源，已经被铲除。”
顿顿，明恕又道：“知道是谁将它们铲除吗？”
迟小敏抬起头，眼中其实已经有答案。
“是警察。”明恕道：“警察没有你以
她突然战栗，在离家门还有三十来米远时猛然发力，挣脱掉村干部手，向反方向跑去。
村干部懵，“小晨！哎呀你跑什
啊小晨！”
方远航拔腿就追，明恕仍是站在原地，喊声：“迟小敏，别跑。”
女孩脚步微顿，方远航速度奇快地赶上去，
把抓住女孩手臂。
女孩被迫转过来，正是系统里那张熟悉脸。
村民越来越多，人声鼎沸，女孩庆幸自己来得够早。
上午10点多，位六十来岁村干部忙乎乎地跑来，喊道：“小晨，小晨呢？邹晨在不在？”
女孩香肠才熏到半，闻声赶紧从人群里钻出来，手和脸都被烟子弄得黑黢黢，“王叔，
在！”
村干部拉住女孩，“有人找你，跟走。”
女孩惊，表情立马变得不自然，“谁找？”
函省，蓝水乡。
前几日灌香肠到熏时间，但村里有规定，不允许在自家院子里熏，只能去村西空旷地集体熏。家家户户都有香肠腊肉要熏，熏桶只要那几个，若是去晚，排队都得排两三个小时。
为减少排队时间，女孩天不亮就起来。
冬天日出晚，蓝水乡顾名思义，有条小河环绕大半个村子，水源丰沛，几乎每天早上都会降雾。
女孩呼吸着湿漉漉冷空气，边哆嗦边将香肠装进篮子里，然后去厨房拿个刚蒸好馒头，在微弱光线下向村西走去。
明恕走上前，打量着迟小敏。
迟小敏十分警惕，双手紧握成拳头。
“聊聊吧。”明恕说：“关于你，关于你大哥林皎，还有……‘鬼牌’。”
迟小敏双眼下子睁大，泪水在里面积蓄，仿佛下秒就要掉落下来。
明恕拿出包纸巾，递到她面前，“看到新闻吗？”
“警察。”
女孩恐惧凝固在眼中，用力摇头，“，香肠还没有熏好！”
“还管什香肠啊，你没有户口，他们说不定正是来给你补户口，你难道想当辈子‘黑户’啊？”村干部说完冲人群里喊，“警察来给小晨上户口，大伙儿帮忙看着她香肠啊！”
之前跟女孩搭话大娘热情道：“好叻！”
女孩几乎是被村干部拽回家。她家所在那条巷子里停着辆警车，两个未穿警服男人站在车边，他们显然是听见动静，都转过身，朝她方向看来。
到地方，才发现自己还是来晚，那些上年纪大爷大娘早就到，此时正边闲聊，边往熏桶里添干枝。
“小晨也来啦！”位大娘道：“小姑娘家家，怎不多睡会儿呢？和们这些老东西凑热闹！”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上前帮忙。
天亮之后，才到正式开始熏时间。女孩打好几个哈欠，被倦意逼出泪水弄湿眼眶。太阳升起来时，她擦着眼泪，眯眼看着被照亮群山，以及渐渐变得稀薄雾气。
她突然感到惆怅，不知道那些包围着自己雾气，什时候能够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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