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边翻看李兆丰书,边听王隽讲述。
“刚结婚时,兆丰带去过很多小地方,西南、西北、东北,都不是有名旅游胜地,没有游客,除当地人,就只有们俩。当时很庆幸,嫁个这有意思人。”
“可是后来,们有孩子,父亲又瘫痪在床,家里经济负担越来越重,们之间摩擦也越来越多。”
王隽肩膀颤抖,“宝宝出生后,他再也没有带起去旅行过,也不再顾家,将们看做负担,有空就玩游戏,个人到处跑,还私下存笔钱。要说恨,……确实恨他。”
肖满越听越觉得唏嘘。王隽比李兆丰年纪大,恋爱和刚结婚时,王隽觉得和李兆丰起生活,自己也变年轻,但多年——其实也没有太多年——婚姻生活之后,事实大约反过来,王隽不再觉得自己因为李兆丰而变得年轻,反倒是李兆丰觉得和王隽待在起,自己在日渐衰老。
察觉到肖满目光,王隽不太愉快地皱皱眉,跟在明恕后面进入书房。
明恕没去管电脑,打开旁书柜,视线在并不多书籍上扫过。
书柜占据着面墙壁,说是书柜,其实更准确说法应该是储物柜——它由块厚实木板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下面空间很大,放着数床棉絮,上面共有四层,最底下层放是王隽教学用书和键盘、鼠标等工具,第二层放着游戏资料册、各种卡牌、户外工具书、旅游图鉴、体育杂志。
“这些都是李兆丰东西?”明恕问。
王隽看眼,声音又哽咽,“是。四层里只占层,其余三层都归他。”
,就再也回不来,就算是拼命,也要把他留下来。其实……其实们也有过得很开心时候。”
明恕将水果刀装进物证袋,细细观察几个房间,最后走进书房,转身问:“书房平时般是李兆丰在使用吧?”
王隽抹着泪点头,“对,他总说有工作需要带回来做,但观察过,他待在书房时,几乎都在打游戏。”
正在往手上戴乳胶手套肖满闻言看王隽眼。
因为李兆丰脚掌上小孔,王隽作案嫌疑现在基本已经被排除,可她言行以及反应仍旧耐人寻味。
明恕取出本旅游图鉴,随手翻几页。
这不是书店畅销那种旅游类书籍,介绍也不是大热景点,而是十分小众、没有被开发自然风光或者偏僻村寨。
书号倒是有,不是旅游爱好者自己印刷,但面向显然是个小群体。
“李兆丰喜欢去偏门地方旅行?”明恕问。
王隽点头,“兆丰喜欢自己找路线,总是能发现有意思景点。当初被他吸引,和他谈婚论嫁,就是因为他身上有种活力。和他在起,觉得好像自己都变得年轻。”
前句话,她还在表达对于丈夫遇害悲伤,以及没能阻止丈夫离家悔恨,后句话,她又开始抱怨丈夫不是。
短短几秒间,个人对另个人情感就能产生这大波动。
肖满轻轻耸下肩。
身为不婚主义者,他无法理解夫妻之间那种彼此依赖又彼此憎恶心情。人是最会撒谎动物,夫妻之间更是如此。
还是证据好,客观地呈现在那里,永远不会对痕检师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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