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对方是来找他
刑警。
仁心医院配套设施齐全，为几乎所有来访者保密。咖啡馆里，明恕与湖影对视片刻，将朱玲珑照片放在桌上，“这个女孩儿你有印象吗？”
湖影看向照片，神情寡淡，几秒后摇
摇头。
“她叫朱玲珑，今年24岁。”明恕道：“她说，她曾经和你
起玩过真人狼人杀。”
听到“真人狼人杀”五个字时，湖影明显怔，蹙眉道：“是她？”
“这里安静，有利于你恢复。”湖影耐心地哄道：“而且如果换成市内那些医院，到处都是人，
怎
来看你呢？”
胡瑶也露出丝笑，感叹道：“们小应现在是大明星。”
姐弟俩聊着最近发生小事，没过多久胡瑶就陷入疲惫。
湖影替她把被子拉好，温声说：“姐，你睡吧。”
胡瑶说：“你快回去吧，你累，有时间多休息。”
“姐。”
个声音从门边传来，胡瑶连忙将思绪拉回来，用没有输液左手在眼角抹抹，“小应，怎又来？”
被叫做“小应”男人正是湖影——湖影是他成为艺人后算命而改艺名，他和胡瑶样姓胡，单名个应。
胡应。
“来看你你还不高兴？”湖影什慰问品都没有带，走到床边时将深灰色长大衣脱下。
坐在病床上，穿着柔软病号服。那病号服有些宽大，衬得她身体越发单薄。
她正在输液，和前几天刚被送进来时相比，脸色好不少。
但也只是从死般乌青变成纸样苍白。
桌上用药单上写着她名字——胡瑶。
她患有先天性免疫缺陷病，这是种罕见病症，小时候医生说她也许活不过十岁，如今已经磕磕绊绊地多活十几年。
明恕说：“看来她没有撒谎。”
湖影问：“还有别照片吗？”
“这张照片和你记忆里朱玲珑不像
湖影摇摇头，“陪你会儿，你睡着就回去。”
病房安静下来，只剩下医疗设备发出机械声响。
湖影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那背影看上去分外孤独。
明恕在仁心医院走廊上遇到湖影。
在被拦下时，湖影眼中露出丝不悦，但艺人自觉让他立即将这丝不悦收回去。
“不是不高兴。”胡瑶眉眼间全是担心，“可是小应，你有你事业，老往这里跑，怕……”
“别担心。”湖影坐在椅子上，那双迷倒无数少男少女眼认真地看着胡瑶，“姐，都安排好，来看你花不多少时间。”
胡瑶脸上满是愧疚，犹豫几秒，还是问道：“住在这里，每天得花不少钱吧？”
湖影笑，“姐，钱事你还操心啊？”
胡瑶说：“不是操心……姐知道你现在有出息，赚不少钱，但你也得给自己存着呀。这病根治不，早就习惯，住院，住院其实不用来这种私人医院。”
不久前，她染上感冒，诱发肺炎，当天就被送进重症监护室。
她都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站在死神面前。
个小小感冒，普通人喝几口热水就能对付过去，她却差点因此死去。
冰凉药水缓慢地注入静脉，她轻轻叹口气。
这苟延残喘地活着，对她，对她家人来说都是种负担，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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