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黄妍关掉监控?”明恕说:“三名死者里,黄妍情况最为特殊,她‘配合’你。”
“因为她认得这张脸!”池言眉间浮现出丝满足,这种满足很像个垂暮之人在缅怀自己意气风发时荣光,“去她小区踩点时,她看到,没想到还有粉丝。她说她看过跳舞,很喜欢,问为什最近没有活动。”
明恕说:“于是你将计就计。”
“告诉她,已经退出娱乐圈,回归普通人生活。”池言笑得胸腔发出闷响,“她相信。慢慢接触她,动手那天,让她在家里等,把监控什都关掉。她这个看起来独立女人,居然对言听计从。”
“血足迹是你故意留下?”明恕问。
要惩罚,那就惩罚,任何惩罚都接受,怪只怪没有办法从这个社会逃离。但是‘应该’或者‘不应该’,你们没有资格评判。只有,只有……”
说着,池言抬起颤抖手,猛力戳着自己胸口,“只有能够评判。”
“诡辩。”方远航说:“越心狠手辣,越变态凶手,就越喜欢美化自己罪行。”
“他们确是无辜,但谁让他们和湖影起玩过真人狼人杀呢?想将事情闹大,不找上他们,还能找谁呢?”池言说:“你们只看到他们无辜,可你们看到凄惨吗?你们帮助吗?湖影他帮过吗?天生该倒霉吗?等着湖影来救,可他……”
“你伸出过手吗?”明恕不是没有怜悯过嫌疑人,但看着面前这个“复仇”思路匪夷所思凶手,他实在是无法产生共情。
池言说:“和湖影身高、体重几乎相同,这做,是不是很聪明?”
方远航喃喃道:“是恶毒。”
“杀死他们之后,在他们身上留下狼牙印。死人多,警察定会发现,这些人三年前起玩过狼人杀。”池言说:“家里有很多湖影东西,还有他头发。到时候,只要将他头发丢在现场,他就百口莫辩,他就毁!就和样!”
“这也太小看们痕检师。”肖满边进行物证检验,边听着审讯录音,“头发脱落时间,以为检验不出来?”
说到“和样”时,池言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鼓出来,嫉妒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他容颜,将他由清秀变得丑陋,“设想最理想情况
池言像是根本没有听懂,“他明明可以拉把,他用心查,就能查到经历什,为什解约。可他心里早就没有,只有他前途!他事业!但他前途和事业是从这里抢走!”
愤怒吼声在审讯室里回荡,被撞碎、撕裂,演变成莫名哭和笑。
“每天都活在痛苦中,生病难受,养伤难受,活着难受!”池言双眼血红,“看着湖影被万千人追捧最难受!只有将他从那个位置拉下来,才能好受些!他和那像,他凭什能站到那高!”
易飞很想说,退万步讲,你想要复仇,复仇对象不该是齐灿吗?因为畏惧齐灿,也知道自己动不齐灿,所以将怨恨转移到昔日好友身上,并伤害三个完完全全无辜人。
但对个不可理喻杀人魔而言,没有任何道理能够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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