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
出，桌上突然安静。
直到方远航咽下去整个滚烫
香菜丸子。
“烫死
烫死！师傅，你快要失去你可爱徒弟！”
明恕抛给方远航瓶还未开封矿泉水，“把‘可爱’两个字给去掉。”
火锅店不打烊，到后半夜，还有结束巡逻警察来填肚子。
方远航夹走不知谁烫牛肉，“都是自己人，干嘛客气。”
柳至秦说：“小方明白人。”
花崇往空着杯子里倒热豆浆，递给明恕时说：“刚烧开，小明，小心烫。”
明恕险些被噎住，“花队，你怎
也小明小明？”
花崇笑：“怎，这称呼没毛病啊。”
刘顺钧咧出满口黄牙，“两百万不少喽，他差点没还上，和钱有关事，老子记得最清楚。”
明恕说：“他当真是主动找到你借钱？”
“你不相信？”刘顺钧说：“那得问你，谁他妈传老子受人指使放债？老子在宁芝市混半辈子，就他妈没被人指使过！”
明恕报出贺炀秘书名字，“周杉。”
刘顺钧不耐烦道：“谁？”
花崇说：“安排人陪你去看守所，你晚上回来找。和小柳哥值班，再晚都在。”
时间不早，明恕和方远航立即动身赶往看守所，见到刘顺钧。
此人四十多岁，脸凶相，和警察对视也不怵，副恶事做尽，已经彻底看开模样。
“顾峥寒你还记得吗？”明恕问。
刘顺钧那断掉眉毛挑得老高，“谁？”
从火锅店出来，花崇和柳至秦回市局，明恕去市局附近酒店，分开之前明恕说：“有个预感。”
柳至秦问：“什预感。”
“你们叫徒弟小方，叫小明？”明恕说：“小方小明，和这家伙个辈分？”
方远航呛得不行，“师傅，你辈分高，你辈分高，不跟你抢！”
“你堂堂重案组队长，连这都要计较？”柳至秦说：“小明，不应该啊。”
明恕嘴上功夫向不输人，但当初在特别行动队时，柳至秦是老师，而他是学生，官大级压死人，以至于他从来说不过柳至秦。
“柳老师，看在花队面子上，不和你般见识。”明恕端起自己豆浆，白柳至秦眼，“你也就仗着花队宠你。”
明恕心中叹息。在花崇处得到刘顺钧资料时，他大致认为此人和贺炀无关，现在面对面接触，几个问题问下来，他已能确定刘顺钧不是贺炀给盛芷安排陷阱。
回到洛城市局已是夜里11点多，花崇所说“便饭”原来是市局对面火锅，刑侦支队大帮人在那儿吃“流水席”，吃完回去接着值班，新来点上菜继续吃。
大冷天，热腾腾白气与香味比什都诱人。
方远航奔波天，坐下就动筷子，点儿不客气。
明恕笑着推徒弟把，“你还挺自来熟。”
明恕说：“曾勇，你曾经向他放高利贷。”
“啧，那个小白脸。”刘顺钧抹脸，“老子记得。”
明恕故意用笃定语气说：“有人指使你向他放债。”
“指使？”刘顺钧立马激动起来，“宁芝市是老子地盘，谁敢指使老子？”
明恕说：“刘老板‘生意’做得这大，全宁芝市都是你关系网，居然连个小白脸都记得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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