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满摇头,“这倒不定,跟附近居民解过,这个土坑不是最近才出现,早就有。这儿位于城市边缘,再过大半年就要拆迁,垃圾处理工作不太跟得上,像这样土坑,附近还有四个,居民将废弃家具、快递箱子等大件干垃圾丢在里面,每隔段时间,就有人来拉走。”
明恕说:“所以凡是住在这里人、收垃圾人,都有可能进入土坑中。”
“对。”肖满说:“而且他们知道,土坑清除规律。”
明恕说:“你是想说,从对土坑解程度来看,凶手很可能是这附近居民。”
“‘不负责’地推测下。”肖满说:“也许不止凶手,连被害人也住在这片。对,派出所初就接到报警,个念高二男生失踪,到现在点消息都没有,男生妈妈都急疯。”
土坑有半个篮球场那大,米多深,红纸屑又细又碎,扎在泥土里,不太容易清除干净。
站在刑警视角,这个现场怎看怎有种疯狂仪式感。
鞭炮这种东西,不仅代表除旧迎新喜庆,还可代表“欢送”逝去人。
“肖满。”明恕朝正在坑里忙碌肖满喊声,“把你们刚到现场拍照给看看。”
肖满费力地爬出来,摘掉手套,“报案那个大爷说,这人和祭祀有关,看也是,这是他被转移之前姿势。”
去年秋天,重案组也接触过形如“血人”尸体。
楚信为给同母异父兄长复仇,在杀害秦雄家之后,用锐器反复刮割他们皮肤,令他们乍看如“血人”般可怖。
但此次这具尸体上伤,却是由鞭炮造成。被害人全身没有处完好皮肤,面部毁坏得尤其严重,勉强能辨认出是男性,却因为灼烧导致体征改变,而难以判断其年龄和具体死亡时间,必须带回刑侦局做进步尸解。
“这他妈多大仇啊?”方远航蹲在邢牧旁边,盯着尸体看会儿就别开眼。这更骇人尸体他不是没有见过,那些被烧死人,尸体最后所呈现样子比这更狰狞,但想到这人是被鞭炮炸死,就不免感到胆寒,“行凶人心理也太变态吧?这是把人当成什?”
把人当成什?
明恕回头看眼,不久前撞到他女人仍旧待在警戒带外,满面苦楚。
“土坑作用是供居民暂时放置大件干垃圾,这多鞭炮纸屑丢在这里,没有人觉得奇怪吗?”明恕说着,捡起片纸屑,轻轻捏,纸屑就碎开,“芳陇
照片上,“血人”匍匐在土坑中,似乎曾经被人固定为跪姿。
明恕将照片放大,仔细查看,然而因为尸体被毁坏严重,几张照片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土坑里面和周围足迹呢?”明恕问。
肖满说:“足迹有,还不少,但都已经被破坏,价值不大。”
“‘足迹不少’是什意思?”明恕将平板还给肖满,“多人作案?”
因为湖影,明恕下意识想到个词——虫子。
行凶人将被害人当做虫子,所以如此肆意践踏?
晴好天气已经持续很多天,此时太阳在东边,离升到天顶还早,阳光明晃晃,空气却十足地冷。
日照仿佛是假象,捂不热这冬季里世间。
明恕眉心微拧,绕着土坑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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