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诚握着杯子手在发抖,几秒后抬起头,两眼空洞。
明恕说:“跟来。”
赖诚反应有些慢,但在明恕走出几步之后,还是站起来,游魂似跟在后面。
明恕将他带到间小会议室,开灯,关上门,“坐。”
赖诚坐下,声音沙哑,“你们知道是谁杀他吗?”
易飞说:“有人将钢架偷走,带去江边。这些钢架对凶手来说很重要,代表某种含义,否则凶手不会冒险从仓库里偷走。”
明恕放下笔,“所以说这案子和前阵子冲突有关。被害人赖修良是南区业主,家境富裕,住是带有私家花园别墅,他代表着南区富人。不排除痛恨南区富人北区业主动手可能。但是有点很矛盾。”
明恕语气微转,“假设凶手是北区业主,遇害者觉得不该是赖修良。”
“赖修良根本不住在‘春潮江畔’。”易飞说:“赖修良在冬邺主城共有四处房产,不是别墅就是高档商品楼,‘春潮江畔’是他儿子住处,他平时住在北城区,那里离他公司更近。”
“对,这样个很少出现在‘春潮江畔’富人,为什会被害?”明恕道:“有点牵强。”
胶布,解开绳索离开。”
顿片刻,邢牧补充道:“离开之前,凶手捣烂死者眼睛和口腔。”
方远航说:“南区相对安静,就算死者嘴巴被封住,还是会发出声来。”
明恕摇头,“你听现在风声和江水声。死者发出来声音再大,也会被它们淹没。”
尸体被装进裹尸袋,迅速送往刑侦局,经指纹和DNA比对,死者身份得以确定:赖修良,45岁,离异,良辰科技合伙人。
“不知道,甚至没有头绪。”明恕说:“所以即便你现在很悲伤,也必须找你解你父亲情况。”
赖诚机械地
“但如果和‘春潮江畔’冲突无关,凶手有什必要大费周章去偷钢架?”方远航说:“凶手完全可以用更简单方法作案,也没有必要选择‘春潮江畔’外鹅暖石滩。”
会议室人声嘈杂,所有人都在表达自己观点。
明恕边听边思考,最后道:“易飞,你把赖修良和他公司背景查清楚。赖诚这个孩子接触过,他性格冷漠,难以对旁人遭遇产生共情,怀疑这种性格形成,与他长辈有关。”
天快亮,赖诚还是坐在走廊上。
明恕拍拍他肩,递给他杯热可可,“现在能回答问题吗?”
亦是赖诚父亲。
赖诚来到刑侦局,却没有去认尸。他直坐在走廊排椅上,没有再哭,但像还没有接受父亲已经遇害事实般,小声自语着什。
萧遇安前几天去首都,目前正在特别行动队。重案组这边由明恕个人负责。
“这案子看起来和‘春潮江畔’前段时间冲突有关系。”明恕说:“现在已经确定,作为凶器钢架就是当时挡在绿道外铁门。”
投影仪播放着现场照片,明恕继续说:“铁门在初三晚上就拆掉,被统放在南区材料仓库。仓库管理员说法是,等着开年以后卖掉。但其中部分被人盗走。这个仓库装全是废弃物,没有锁,也没有监控,平时没有人去。直到们要求清点钢架数量,管理员才发现少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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