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没有转过来。
明恕步步走近，“周队，
是明恕。”
过
几分钟，周平才缓慢地转身，抬头看着明恕，然后
易飞愣下，声音
沉，“周队……”
“春节就该去看看他，但忙起来就什
都做不成。”明恕说：“初五那天特警总队陪他过年来着，陆雁舟说他精神好些，基本把人都认全。”
心理研究中心自从出林皎那件事，整体氛围就有些尴尬。
明恕从特警总队
走廊穿过，登记之后被名年轻心理医生带到周平门口。
窗帘被拉上，房间里没什光。
明恕将椅背角度往后调，抱着手臂闭眼靠着，“贺炀热衷玩弄那些走投无路人，跌入人生谷底人，赖修良不符合这个条件。”
“所以按照你新思路，暂时想象不出凶手动机。”易飞喝口药，被苦得皱起脸，“查这几天，赖修良性格、人际关系网其实已经很清晰。往下，他边利用边瞧不起那些不如他人，不把他们当人看。往上，他抓住各种机会讨好强于他人。没有发现他和上流合作者有什矛盾，这些人都被他哄得很舒服。”
明恕又坐会儿，忽然站起来。
易飞念叨：“你别起得这急，还是注意下身体，现在是冬天，容易生病。”
明恕斜他眼，“操心你自己吧，还在咕噜咕噜喝药。”
飞。
“在谋杀上，有钱有势人确实更有优势。”易飞用力搓着额头，“但动机呢？”
“你别搓。皮都快搓下来。”明恕打岔道。
“啊——头痛。”易飞又按眼皮，“江边风吹久难受。”
明恕早有准备，从抽屉里翻出盒抗病毒冲剂。
周平个人坐在窗边，透过窗帘缝隙往外面看，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来。
但明恕看到他肩背忽然绷紧。
这是个充满防御姿势。
周平知道身后有人，在畏惧心理下装作什都不知道。
明恕轻声喊道：“周队。”
易飞：“……”
好心被当驴肝肺？
“去特警总队趟。”明恕拿起外套，“会儿就回来。”
易飞有点诧异，“你去找陆雁舟啊？他不是出任务吗？”
“不找他。”明恕说：“去看看周队。”
自从萧遇安来到冬邺市，他这队长当得就越来越称职。入冬之后在办公室囤好些感冒药发烧药，谁有生病征兆就去他抽屉里找。
“谢谢。”易飞边说边去饮水机边兑水，“小明，你还别说，假如杀害赖修良是他想要攀附结交富人，那命案现场割裂感就轻。凶手选择‘春潮江畔’外鹅卵石滩，在物管修工具房里作案，将用于堵住北区居民铁门钢架作为凶器，都是为误导警方，让们认为凶手是北区业主，动机是‘仇富’。陈剑他们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也能，但是可能性其实很小。对贺炀之类人来说，这就简单。”
明恕眼皮撑开，“你也想到贺炀？”
易飞叹息，“们前阵子直围着他转，他已经住在这儿，怎可能想不起。”
说着，易飞戳戳自己太阳穴，又道：“但刚才只是举个例子。且不说贺炀近阶段没有任何动作，就算他有动作，目标也不至于是赖修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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