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个电话打过去,学霸慢吞吞地说:“是206寝荀晓耘。”
虽然已有准备,但听到这个名字,明恕仍是浑身肌肉绷,“你确定?”
“记
“大三时拿到拆弹优胜是谁?怎突然想起这事?”杨竞似乎正在忙,“反正不是。嘿,你别是想炫耀你那八块优胜徽章吧?”
“八块?”明恕自己都记不得。
“别告诉你忘!”杨竞吼道,“你丫贵人多忘事?”
“真记不得。”明恕说:“多少年前事。”
“你这样很伤自尊。”杨竞开玩笑道:“都记得你得八块,你自己居然忘?你当时还得意来着,说什七块就能召唤神龙,而你还多出块。”
明恕眼尾突然撑开。
这人是谁,他毫无头绪,这人为什恨他,他更不知道。但有点毋庸置疑,那就是若是事实当真如此,那这个人定在近处窥视着他,不可能远离。
所以是在冬邺市?
若不是在冬邺市,那也必然通过某种特殊途径解他近况。
毕业之后,昔日同窗分散在全国各地,在冬邺市工作只有他人。
出行动。”
此时,车正在山路上行驶,从此处回到厢山市区起码还得花个小时。
开车是方远航,明恕望着路旁参天古木,“实在想不出,同学里怎会有个人想要挑衅。没有得罪过同学。”
“被记恨人有时并不知道自己被记恨原因是什。件小事、个念头,都可能成为记恨者放不下心魔。”萧遇安语气带着几分命令意味,“你先回市局,其余交给。”
明恕想说“有分寸”,想想还是乖乖应下来。
明恕想想,似乎真有这回事。二十出头时太浮夸,沉不下心,是他能说出话。
“算,你记不得也正常。”杨竞说:“比不过你,所以印象深刻,特别嫉妒。”
明恕暗自琢磨着“嫉妒”二字,冷汗不知不觉间涌起来。
“不过想得开。而且你是兄弟,嫉妒嫉妒也就算。”杨竞笑两声,“拿拆弹优胜那位是真记不得,要不你问问学霸去。徽章是他设计,估计他记得。”
学霸姓徐,没下过基层,如今已是刑事侦查学院年轻骨干教师。
忽然,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际,个早已模糊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杨竞不久前才提过,他们老同学荀晓耘正与市局合作,而方远航说,荀晓耘以专家身份,不止次来到市局。
他对荀晓耘到来无所知,那荀晓耘呢?荀晓耘知道他是冬邺市刑侦局重案组责任人吗?
荀晓耘……
明恕再次试图回忆这个人,无奈印象实在是太稀薄。大学期间,除几次分组对抗,他与荀晓耘几乎没有交集。
柯正也在车上,多少听到些对话,小心翼翼地问:“尹卓也是警察?”
明恕看向他,“你想起什?”
柯正连忙摇头,“他是很像警察,但他告诉段韵,他当过兵。就直以为,他只是像警察而已。怎说,觉得警察和士兵都差不多。”
这是明恕最不愿意面对问题,这个复杂杀人之局,难道是名警察布下?而且这名警察还是他同学?复仇之余还向他挑衅?
等等,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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