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宿舍换上班服，又洗
把脸，就这样素着
张脸从宿舍大楼里走出来。夏冬蝉在休息室看见他时，并未问他昨晚干嘛去，只满脸诧异，“你就打算这样素着脸进去录节目？”
林椰点点头，目光落在夏冬蝉脸上。
先前站在楼上远远朝下看时，只觉得夏冬蝉那张脸在自然光下水润而好看。如今近距离看时，才发现对方是上淡妆。
夏冬蝉放轻嗓音：“你自己看，这里除你还有谁是素面朝天进来
？”
他将林椰拽到角落里坐下，将他脸擦白层，又给他涂口红。最后拍拍手递给他面镜
林椰目光从楼下雪地中被人踩过脚印上掠过，下意识地答：“见过，只是没见过这
大。”
“录完节目你想怎看就怎看。”江敛言简意赅，伸手从他背后绕过，要将窗关上。
林椰放下手来，要从窗边退开时，却听见雪地里传来熟悉人声，甚至依稀从那零零落落说话声中听到自己名字。他循声朝楼下望去，看见夜未见夏冬蝉与同公司另外两个室友，并肩走在雪地里。
对方面容干净清爽，笑容明朗，每步都迈得信心满满。
林椰这才想起自己夜未归，收回视线欲要从窗边走开。
不记得是什时候睡着，从梦中惊醒后，瞥见窗外天光大亮，林椰猛然记起来，早上九点有等级再评定录制。他翻身坐起来，甚至开始怀疑，昨晚与江敛和明让并肩坐在沙发里画面只是场梦。
直到他看见挂在对面椅背上黑色长款羽绒服。
宿舍中仍是暖气充足，却空无人。毫不怀疑那两人已经离开，甚至都没有将他叫醒。林椰从沙发上起身，匆匆抓起昨晚被自己丢在桌边宿舍钥匙，捞起椅背上羽绒服抱在臂弯里，转身就往门边走。
大约是听见动静，江敛擦着湿润发尖从浴室里走出来，“时间还早。”
林椰抬头去找墙上挂钟，却发现钟盘里时针和分针永远地凝固在数字十二上。
与同伴说笑夏冬蝉却像是若有所觉，倏然仰头朝他与江敛站窗边直直望过来。
不想被夏冬蝉看见，林椰猛然退后大步，后背毫无防备地撞在身后人胸膛上。江敛适时抬手越过他将窗关上，从旁侧角度看过去，像是将林椰整个人圈在怀里。
林椰眼皮跳，从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略显手足无措脸，以及身后江敛那双波澜不惊黑色眼眸。他瞬时冷静下来，在心中暗骂自己句大惊小怪，弯腰从江敛手臂下方钻出来，“
要走。”
江敛漫不经心地点头，等他走到门边时，又抬眸掀唇道：“回去把脸洗干净点，记得涂唇膏。”
林椰不仅涂唇膏，还涂口红。
他再度望向窗外几乎白到发光世界，语气犹疑：“冬天向都是天亮得晚。”
江敛没有说话，走到窗边推开窗，冷风呼啸着灌入室内，他回过头来说：“你睡着以后就下雪。”
林椰微微愣，“下雪？”他抱着羽绒服迎风走到窗边，双手搭在窗台边沿抬眼眺望，果然看见远处砖红色小矮楼上覆着厚厚雪层，洁白无瑕。
他目光亮而有神，探出上半身垂头朝楼下看，甚至对按在窗沿边冻得逐渐发红双手毫无察觉。
江敛见状轻轻哂，“没见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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