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椰走入阳台，借着月光抬眼表现走廊对面眺望。眼中浮起些微诧异，走廊对面似乎有
个空中花园。
而在那空中花园
中央，隐约可见两道黑色人影，夜风将轻不可闻说话声卷进
阳台里。林椰眯眯眼，仍旧无法从浓郁夜色中辨认出那两道人影。
直觉那大概是栗沅和江敛，他轻轻推开阳台上未上锁小门，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躬身躲入花园里大花坛后。
江敛与栗沅坐在离他不远藤椅上，中间隔着张圆石桌。两人说话声音落入林椰耳中，在寂静无声夜色里清晰可闻。
不过，说是两人对话声大概仍是不够准确。从林椰蹲在花坛后起，多数时候也只听见栗沅
只是整个过程里，林椰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直至远远看见在黑夜里散发光亮宿舍楼时，他终于停下脚步，神色略有困扰地拨拨额发，最后犹如下定决心般，又掉头朝着来时路走回去。
假如放在以前，偷听墙角这种事林椰断然是不会做。只是今晚，这件事却始终横亘在心头，林椰无法不承认，虽不知道为什
，但他确有点在意。
栗沅约江敛在训练大楼楼顶天台见面，林椰走回训练大楼，从昏暗安全通道爬上楼顶。天台大门半开，天台上却空无人。
林椰躲回门后避风，疑心自己是不是记错时间，却也无处可求证。
大约顿饭功夫，造型老师过来替他做收尾工作，双手固定他头顶与下巴，对着镜子端详片刻，面露满意，“奶灰色衬得肤色白。”
林椰心说句倒也不必这白，面上挂起恰到好处笑容。
“昨天有个练习生过来染头发，皮肤比你还白，名字也很可爱。好像是叫——”这位不擅长记人名造型老师再次卡壳，“好像是叫粟沅。”
林椰纠正道：“栗沅。”
造型老师道：“没错，是叫这个名字，
记得他染是粉色。”
他又等片刻，没有听到任何人上楼脚步声，也就再无耐心继续等下去，转身下楼。
下到五楼时候，林椰从楼道间推门进去，循着走廊上标志找卫生间。
卫生间在走廊另头，他踩着落地灯光穿过楼里健身房，依稀能听见健身房里传来三三两两练习生声音。
走廊尽头左拐进去是卫生间，林椰抬脚往左边走，目光扫过尽头露天阳台时，却猛地顿住。
训练大楼每层都有露天阳台，但是这层阳台有些不样。阳台并不是路尽头，栏杆扶手中间立着扇小门，门外还连着条挂满藤蔓小走廊。
他与栗沅几乎毫无往来，栗沅却对他有敌意。
事实上，除开主题曲练习期间，林椰在练**楼见到对方次数屈指可数。最近次听到栗沅名字，还是因为捡到那本杂志被夏冬蝉看见。
思绪飘到夏冬蝉身上时，林椰心中动。他在脑海中回忆栗沅写给江敛那张标签内容，最后有些意外地发现，时间恰好是这个晚上。
时间已经临近，只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林椰自行起身洗掉头上染发剂，吹干染成奶灰色短发，向造型老师道过谢，出门下楼，迎着冷风朝宿舍大楼走去。
夜灯下路边几乎无人路过，偶尔迎面遇上穿班服练习生，也会礼节性地点头微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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