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西花点时间来消化他话里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错误解读或是过分解读对方话,但在脑中思绪彻底清明那刻,他还是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那声音急促而有力,震得他耳膜微微发痒。
他嘴唇干燥而紧绷,想说话数次萦绕在舌尖,最终化作清晰话音吐出:“那你——”
同时刻,游重亦开口道:“你——”
他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倾诉型人格那类人,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毫无保留地坦白给游重听,可是当他撞入游重眼底那刻,林和西觉得自己开始变得有些不受控制,甚至开始变得不再像以往那个自己。
他掰着手指头数给游重听道:“他们换掉寝室里门锁,在寝室里吃火锅,弄脏书桌,擅自用热水卡洗澡。”
“其实都是小事。”林和西神色里浮上几分漫不经心,甚至不再与游重对视,“至少和划伤脸比起来,这些都算不什——”
他话甚至都没来得及完完整整地说完。
游重毫无预兆地伸手抱住他。
手上动作骤然顿住,游重缓缓眯起眼眸来,“你告诉伤口是怎来,就轻点。”
林和西言简意赅:“被室友用水果刀划到。”
游重放下手里棉签和碘酒,撕开创可贴按在他脸颊上,脸色沉得厉害,“他人呢?”
林和西笑笑,“被揍进校医院。”
游重顿住,双漆黑眼眸情绪不明地望向他,“只有这件事吗?”
他脸上伤口,也说不严重,消完毒再贴上纱布就好。
林和西嫌纱布太丑,不愿意贴。
医生好笑又无奈道:“贴创可贴也行。”
林和西这才点头应下。
他到楼下窗口买碘酒和创可贴,在大厅内坐下来。游重拆掉棉签包装袋,抽出棉签沾上碘酒替他擦脸上伤口。
两人声音相撞,只余零碎音节散落在空气里。
片刻之后,游重近在咫尺声音再度响起:“你想说什?”
林和西理智回笼,语气平静地道:“没
不是在酒吧舞池里故意做戏搭肩搂腰,也不是在夜晚屋檐下躲雨时胸背紧贴,仅仅只是个面对面拥抱。
游重双臂紧紧环在他后背上,他下巴轻轻抵在游重肩头。他们胸腔内心脏平稳跳动频率,重合交叠在起。
放在两人中间碘酒被他们从椅子上挤落,在地板上越滚越远。
林和西稍稍回神,抵在游重肩头下巴轻轻动,忍不住提醒他:“有东西掉下去——”
游重却出声打断他话,“这不是小事。”他沉声向林和西强调,“在任何在意你人眼里,这都不算是小事。”
林和西脸上笑容微凝,“什?”
游重道:“只有被他用水果刀划到脸这件事吗?”
面上笑意彻底消失不见,林和西沉默片刻,最后道:“不只有这件事。”
游重问:“还有什事?”
林和西无声地看向他眼睛。
伤口沾上碘酒,发出轻微刺痛感,林和西下意识地眯眯左边眼睛。
游重掀起眼皮来问:“痛?”
林和西老实答:“有点。”
游重道:“痛就忍着。”
林和西语塞秒,垂眸嘀咕:“你就不能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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