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镜头价格对他来说,算不上有多昂贵。但是对对方来说,算得上是小半个月工资。而在那小半个月以前,他还在抱怨对方,为什每天都要上夜班。
这大概是第二次,从江白鹭嘴巴里听到有关他前男友事。岑戈却不知道怎,隐隐有些不耐起来。甚至连带着,开始厌烦起脸侧落下来暖洋洋日光来。
他总觉得,江白鹭在提起对方时候,非但没
江白鹭疑惑,“什?”
“那辆车。”他抬抬下巴,哼笑道,“你盯着它看很久,甚至都没有发现在你对面坐下来。”
江白鹭:“……”
“那是你车?”他回味过来,“不是在看你车,只是在看你车上罚单。你不好奇你被罚多少钱?”
岑戈不置可否,“不管罚多少,都罚不到车钱那多。”
江白鹭睡到中午时分才醒,江总给他发来条微信,说梁歇约他下午两点在京大南门星巴克里见面。江白鹭抓抓头发,半响才回忆起来,这个梁歇是他爹口中老梁儿子。
他起床洗澡收拾自己,出门时想想,又把岑戈那件西装大衣捎上。他们家在城郊,京大位置也紧邻郊外,过去不怎远。到京大以后,他先提着大衣去旁边餐厅里吃午饭。
吃完饭以后,差不多有两点样子。江白鹭推门进入星巴克里,环顾圈宽敞明亮咖啡店,却没有看见和他年龄相仿男人。他点杯咖啡,坐在落地窗边阳光下等等。
倒不是他真想和对方相亲,只是他爹从数十年前起,和梁歇他爹关系情同手足。当年他爹准备白手起家时,恰逢国内经济不景气。而后遇见志同道合梁歇他爹,两人你踩进泥坑里,拉你把。有门路,自然不会忘你。
所以,要真算起来,他小时候和梁歇关系还不错,对方大概也能算得上他半个发小。江总提起这事来时,江白鹭才想起来,也有好几年没和对方见面,便答应下来。
江白鹭:“……”
他轻声嘟囔句。
岑戈没听清楚,啧声道:“说什呢?比蚊子声音还细。”
江白鹭抬起眼睛来,轻轻叹口气,“你和前男友之间区别,大概有从太平洋最西岸到太平洋最东岸这段距离这大。那穷鬼前男友,就连买相机镜头,都要数落败家。”
他及时打止,剩下句话无声无息地吞回肚子里去。他没有说是,对方虽然不满他乱花钱,买各种各样镜头,却仍旧在他圣诞节那天,送他个昂贵镜头。
他坐在星巴克里,没等来梁歇人,却等来江总电话,临时通知他对方有事缠身,不能过来。江白鹭挂掉电话,也没急着走,眯着眼睛晒起太阳来。窗外路边停辆黑色路虎,漂亮车漆在午后日光下反射出银色光芒。
他想起来岑戈那双漂亮琥珀色眼睛,也会在阳光下发光。
身穿制服交警从旁路过,毫不手软地在车前挡风玻璃上留下张罚单。离开以前,还情不自禁地伸手覆在车前盖上,轻轻摸把。
但多半只会摸到满手灰尘。江白鹭无言以对地收回目光,回过头来时,冷不丁地被自己对面那双琥珀色瞳孔吓跳,“你怎在这里?”
岑戈答非所问:“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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