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古怪而复杂地看着他。
江白鹭却在他注视下唇角挽,眼眸微微弯起来,状若认输般举起手来,诚实开口说:“好吧,开玩笑。梁歇是爸给找相亲对象,见面餐厅也是他挑。”
他如实说完,却见岑戈脸色更加阴沉分,极其不满地眯眸,“江白鹭,你十句话里能
江白鹭不动声色睨他眼,当着岑戈面,却仍旧保持面色坦然地点头,甚至开玩笑般说:“岑先生雇帮他养狗。”
梁歇又和他说会儿话,最后以晚上还有事为由,先行离开。期间也再也没有提过要开车送江白鹭回家这样话来。
直到对方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岑戈才朝着江白鹭冷笑道:“你倒是清闲得很。今天和娱乐圈线女星出来吃饭,明天又和京大高材生出来吃饭。”
江白鹭在初春温柔夜风中眯起眼眸,语气中夹裹着浅淡笑意:“虽然高考成绩塌糊涂,但也有考上京大朋友。”
“你当是白痴?”岑戈脸色沉沉地揭穿他,“朋友会来情侣餐厅吃饭?”
和江白鹭比起来,岑戈脸上神情却称不上有多和善,更像是被扑面而过卡车尾气熏染上层黑灰色,由里自外溢出流动冷气。
街口信号灯由绿转红,江白鹭和梁歇站在餐厅门口,看街对面男人转身对同样西装革履公司下属交代几句,便撇下那几人从斑马线上直穿过来。
走到两人跟前时,脑海里浮现出上秒江白鹭脸上如沐春风般笑容,顿觉憋满腔气闷无处发泄,目光扫也不扫他身边年轻男人,径直垂落在江白鹭脚边那只蠢兮兮摇尾巴大狗头顶,句冷冰冰质问对着江白鹭劈头盖脸地落下:“谁准你不经过允许,就把狗牵出来?”
江白鹭抿抿唇,好看眉眼耷落下来,十分自觉地道歉:“对不起。”
岑戈被他句道歉堵得无话可说,又下意识里觉得,看见他这幅低眉顺眼模样就来气,脑海中唯浮起念头,竟然只有将人领回去,压在床上好好教训顿。
江白鹭抬头望向他脸色偏黑英俊脸庞,朝他眨下眼睛,语气又轻又缓,乍听之下,像是亲昵抱怨,又像是本正经叙述事实,如同忽然而至白色雪花,轻飘飘地落在心头,慢慢地融化成水,渗入心脏深处:“谁让你不愿意跟来吃。”
他声音顿,似真似假,似笑似诚,“长这大,还没有坐在情侣餐厅里吃过饭呢。”
岑戈神色微怔,却很快恢复如常,嗤笑道:“你前男友没有带你去过情侣餐厅?”
“没有。”江白鹭摇摇头,似是无可奈何,又似是认命般,轻轻地叹口气,“毕竟他穷啊。”
岑戈:“……”
旁梁歇目光分别从两人面上扫过,陡然开口插话,眼睛望向却是岑戈方向:“岑先生,您还记得吗?”
岑戈思维猛地中断,不动声色地拧拧眉,“你是?”
梁歇语气恭敬道:“是许老师学生。”
岑戈瞥他眼,面色冷淡疏离地点点头。
梁歇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扫眼乖巧搂着江白鹭小腿不放大狗,笑着对他开口,叫还是小时候和江白鹭在客厅地毯上打架时给他取外号:“傻鸟,你和岑先生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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