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用力拎起他衣领,面上浮起愠色,“江白鹭,你不要而再,再而三地来触碰底线。”
“没有而再,再而三地触碰你底线。假如不是你直在面前降低你底线,”他轻轻皱起眉来,眼底却像是越挫越勇般,隐隐有白色光点跳跃起来,“又怎会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去触碰你底线机会?”
“岑戈,人都是会被惯坏。”江白鹭眼底光点缓缓聚拢,“可是如果你不惯,
下楼走出段距离以后,才反应过来,不知道江白鹭具体家庭地址。岑戈边疾步从灯火通明保安室外走过,边翻出喻均麟电话号码,手机才附上耳边,道声音从身侧传过来——
“你去哪里?”
岑戈蓦地止步,按掉通话界面同时,猛地扭过头来,言不发地盯着几步外端着夜宵盒人看,薄薄嘴唇抿成条死死直线。
江白鹭被他看得愣愣,将手里夜宵搁在保安室外窗台边,再度重复遍刚才话:“这晚,你要去哪里?”
“你不知道吗?”岑戈开口问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瞬,大步朝他迈过来,近乎粗鲁强硬地将手伸入他口袋里,掏出他手机,指着上面静音模式和三个未接来电,眼神锐利地质问,“你不知道要去哪里吗?”
晨点整。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江白鹭手机上微博内容,岑戈指尖微动,点入短信收信箱里。昭示着未读消息提示红点却明晃晃地停留在江白鹭名字左上侧。微微紧绷轮廓线条不自觉地和缓几分,他打开江白鹭未读消息。
却在下秒,看清楚收信日期时,眉头紧皱——
那是条来自昨天凌晨未读短信。
男人蓦地起身,身下转椅在地板上划出沉闷声响。岑戈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转身进入浴室里,打开洗脸池上方水龙头,用清水洗洗脸。而后扬起下巴,瞥眼镜子里自己脸。
江白鹭抿抿唇,偏过脸看他,“你要去找?”
岑戈抿唇不语。
江白鹭瞬不瞬地望着他,“你为什要去找?因为你在担心吗?可是你为什要担心?因为今天以前每个晚上,都会给你发短信报平安,却唯独今天没有发?”
江白鹭往前走步,表情和煦而冷静,目光却透彻得像是直直地望进男人那双琥珀色眼眸深处,“可是你不是从来都不回短信,甚至从来都不会点开看吗?”
岑戈弯起唇角,对他问题避而不答,却露出冷笑神情,“你算计。”
镜子里男人也跟着抬起眼皮来,琥珀色漂亮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和波动。岑戈抬手挤出剃须膏抹在下巴上,打开自动剃须刀,心不在焉地顺着下巴线条地推过去。
推到下巴中间时,他烦躁地闭闭眼睛,关掉剃须刀丢进洗脸池里,扯下墙边湿毛巾用力地将剃须膏擦干净,转身进书房里,拿过手机开始拨江白鹭电话。
手机里忙音不多不少正好响过十二次,然后通话结束——
电话无人接听。
连三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岑戈下颚紧绷,脸色微沉地盯着手机上通话记录,转身回到主卧,捡起洗澡前换下衣裤穿上,抓起鞋柜上车钥匙推门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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