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没能看清楚对方脸上
神色，只来得及看见对方就着他用过漱口杯，亦是仰头含入
口水，然后弯
两人上楼以后，分头去浴室里洗澡。江白鹭在浴缸里躺
片刻，被浴室里氤氲缭绕雾气蒸得有些昏昏欲睡，登时也歇先前在车里突然而起心思。只想着洗完澡以后赶紧上床睡觉，匆匆从浴缸里起身，扯下毛巾擦干身体，就换上睡衣往床边去。
上秒才脱鞋上床，连被窝都没来得及掀起来，两条又白又长腿仍然还挂在床外，下秒就被人握住脚腕从床上给拽下来，余光里似乎还瞥见岑戈眼睛里汹涌暗潮。
他满脸疑问地转过身来，想要进步确认分辨时，却发现对方目光平静无波地望过来，仿佛之前记忆都是自己平白杜撰。只是接下来，岑戈说出来话，又毫无疑问地证明确是他想多。
男人松开握在他脚踝上手掌，直起身来催促他：“下来刷牙。”
江白鹭哦声，靠着床边低头找拖鞋，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面上神色自若，垂落在身侧那只手，食指和大拇指指腹轻轻贴合，不动声色地摩挲下。
江白鹭双清醒眼睛。他扬起眉尖，“你装睡？”
江白鹭没有回答他，反而伸手关掉车内灯，顺势搂住岑戈腰，在黑暗中仰起脖子，用嘴唇去摸索对方脖颈上喉结。贴着岑戈喉结路往上方吻过去，最后准确无误地找到岑戈嘴唇。
他将自己嘴唇轻轻蹭在岑戈嘴唇上，张口时有细细气流顺着自己唇缝钻入对方唇缝里。江白鹭压低嗓音，轻轻地问：“做吗？”
岑戈顿秒，却仍旧提着他后衣领将他拎开，满脸不为所动，甚至似笑非笑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
吗？”
“像什？”江白鹭嗓音含笑。
他踩上拖鞋，前脚进浴室里，拿起牙刷挤好牙膏含入嘴里，就从镜子里瞥见，身材高大男人后脚不紧不慢，却也面无表情地跟进来，停在他旁边，不由分说地占去洗脸池前半空间。
江白鹭握住牙刷动动，无处安放手肘便直挺挺地撞上对方胳膊。他扭过脸去看眼对方，意图用眼神示意岑戈往边上挪步。
后者置若罔闻，甚至不言不语地抬起下巴，目光先从墙上置物架上左边漱口杯里另支牙刷上慢吞吞地飘过，最后落在镜子里江白鹭那张脸上。
江白鹭满嘴奶白色泡沫，对着镜子露出无言以对神情，伸手勾出那支牙刷挤上牙膏，头也不回地朝旁边递过去。两人声不吭地对着镜子刷牙，空气里只余有牙刷上软毛从牙齿间擦过时，此起彼伏细碎摩擦声。
三分钟以后，江白鹭取下右边那只漱口杯接满水，仰头含入口，混着嘴巴里牙膏泡沫在池子里吐掉。与此同时，握杯子那只手却蓦地轻，手里杯子被岑戈接过去。
“像行走人形火锅。”男人拍拍他脸，嫌弃之情溢于言表，“赶紧上去洗澡刷牙。”
江白鹭：“……”
他似是有些不可思议地抿抿唇，又问遍：“你真不做？”
条腿已经跨出车外岑戈头也不回，“
不和满身火锅味人做。”
“行吧。”他有些扫兴地推门下车，背对男人轻声嘟囔，“你倒是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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