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在晨光里接吻。
周以后周五,江白鹭破天荒地没有去岑戈家里过夜。
隔天上午,当岑戈在度假山庄里见到凭空出现江白鹭时,想起数日前他在自己床上言笑晏晏摇头拒绝模样,以及声称绝不求人话语,登时掀唇冷笑,“小骗子。”
岑戈掀起眼皮,“又干嘛?”
江白鹭舒展在被子下腿动动,蹭着床单抽出自己条腿,顺势架在岑戈小腿上。两条腿上下,将岑戈那条腿夹在中间,故意屈起膝盖在对方大腿内侧皮肤上轻轻撞撞,“想抱着睡,直说就好嘛。”
岑戈:“……”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他从被子底下拎出来坐好,似怒非怒地教训道:“就没见过像你这厚脸皮人。”
江白鹭垂眸漫不经心哦声算作承认,径直爬到岑戈腿上坐好,而后蓦地抬起眼睛,直勾勾地回望对方,轻轻扬起唇角道:“怎?你看不惯?”
然。”
既然他说不去,这件事也就该到这里为止。岑戈沉默半响,转而似是想起什般,眼眸微眯询问道:“你什时候和喻均麟有来往?”
江白鹭:“……”
“没有来往。除非,”他思考秒,奇怪地耸耸肩,“假如发小朋友这种关系也能被称作种来往。”
岑戈目光审视地盯着他看,像是在考量他话里道真实性和可信度。最后松开抵在他下巴上手,冷哼声道:“没有最好。”
岑戈定定地看他会儿,没有正面回答他问话,只状似不悦地眯起眼睛,眸光深沉,“说你句,你非但不知悔改,还要得寸进尺。”
像是丝毫不懂察言观色般,江白鹭赞同般地点点头,嘴角笑容慢慢扩大,“得寸进尺怎?”
“怎?”岑戈毫不客气地反问,挑起眉尖,声调冷淡掷地有声:“当然是欠收拾。”
江白鹭闻言,不但没有露出半点认错或是畏缩神情来,反而是像得到不动声色鼓励,更是明目张胆地往前挪挪,双手扶着他大腿正经危坐,似是乖巧又似是放肆,咬字缓慢尾音上扬:“拭目以待。”
岑戈目光转暗,只手掐住他腰,另只手按在他后脑勺上——
没外力支撑,江白鹭仰着脸和男人说话有些费劲,索性无比自觉地从岑戈身上滚下去,却因为用力过猛,差点儿就卷着被子路滚到床底。
好在岑戈及时伸手捞他把,将人从床沿边缘拉回自己身侧,又从江白鹭身上抽出半被子重新盖在自己腰下,横过条腿压在他小腿上,不让他动弹。最后直言不讳地嘲笑道:“就没见过比你睡相更差人。”
江白鹭面上哽,不满地嘟囔:“睡相哪里差?”
“哪里都差。”岑戈按住他在被子下不安分双手,冷笑声,“如果不是搂着你,睡到半夜被子就被你卷没影。”
江白鹭慢吞吞地哦声,朝他眨眨眼睛,“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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