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照片褪色严重,几乎分辨不出来照片里人衣裤颜色。镜头里人没有正脸只有侧脸,然而仅仅是看侧脸,却也能够轻易看出来,那张相比起来更加年轻侧脸与岑戈十分相似——
也仅仅是相似而已。
宋棠视线落在那人身洗到发旧廉价工装衣裤上,没有任何迟疑地下定结论,照片里人绝不是岑戈。宋棠预想中计划再次落空,他脸色冰冷地捏着那张照片沉默半响,再度抬起眼睛来时,非但没有露出任何不悦和怒色,反而毫不掩饰地溢出浓浓兴奋之色。
细看之下,兴奋中还掺杂若隐若现狠色。
江白鹭回到座位上时,宋棠才不疾不徐地朝他投来瞥,屈尊降贵般开口询问与岑戈有关事情。然而得到答案无例外都是岑戈身边既没有佟薇出没,也没有其他可疑女人身影。
下您电话号码和姓氏。”
江白鹭依言将这些报给他,从身后椅背上外套口袋里摸出钱包,手腕微微向下倾斜,当着宋棠面打开钱包,拿出张信用卡递给服务生。
自他在对面落座开始,宋棠就盯着他举动不曾挪开视线。此时自然而然地瞥见,他手中钱包里隐隐露出半张照片。能够放在钱包里贴身携带照片,无非就是亲人或情人。江白鹭是江家独子,没有兄弟姐妹。照片上年轻轮廓更不可能是家中长辈。
他暗自冷笑声,心道自己还没开口,江白鹭就自行露出马脚来。宋棠临时压下逼问对方想法,反倒满含讽意地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搅动杯中咖啡来。
江白鹭办好会员卡,又将钱包放回外套口袋里,见宋棠没有开口问话意思,也不慌不忙地玩起手机来。
早已获知真相宋棠语气淡淡地道声“是吗”,面上任何情绪不显,心中却早已恨恨地将坐在对面人凌迟数百遍。他状似对这样答案很不满,神情不悦地端起咖啡抿口,耐心耗尽般兀自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开口:“既然这样,那今天就到这里吧。还有事,先走。”
江白鹭目送他背影走出咖啡馆,垂眸将微信界面推送新闻从头到尾细细浏览遍,然后才放下手机,不慌不忙地将搭在椅背上外套抱放在腿上,将口袋里钱包拿出来打开扫眼——
中途服务生来送过次咖啡,江白鹭似是有些口渴,忙不迭地放下手机,端起碟中咖啡往嘴边送,却烫得嘴唇微微抖。深棕色液体沿着杯口滑下来,滴落在他衣服领口,以肉眼可见速度渗入衣服布料里,留下干涸深色污渍。
江白鹭微微怔,慌忙放下手中咖啡杯。花纹精致瓷杯粗鲁地撞在磁碟里,发出清脆刺耳声响。宋棠状似才注意到他弄出来动静,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面上浮起些微淡淡不愉。
江白鹭亦是不高兴地皱紧眉头,连桌边手机也顾不上拿,就匆匆起身朝洗手间位置走过去。宋棠收起面上神情,回想起他喝咖啡时粗鲁行径,极为不屑地轻嗤声,起身去摸他放在外套里钱包。
目光扫过钱包上又破又旧刮痕时,宋棠又是嘲讽般地勾起嘴角。而后忍下心中不适,将钱包打开。然而很快,他满腔运筹帷幄
情绪,却在看清那张照片以后转变成惊异和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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