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寒满意勾唇,接过袜子套在他脚上,揉着他狗脑袋表扬句:“崽崽乖。”
谢存栩神色沉痛地穿上四只粉色小袜子,说什都不再愿意穿粉色小衣服,戴粉色小帽子。
雍寒也没有再强迫他,由他单独在楼下客厅里玩,自己上楼去健身房里运动,离开时没有拿手机。
谢存栩心痒地看看手机,又竖起耳朵听听楼上动静。
确认雍寒不会下楼后,低头从挎包绳下钻过,主动背起胡萝卜小挎包,从沙发上爬下去,挎着毛线小包踩着四只粉色小袜子,屁颠屁颠儿地朝书房里跑去。
不是吧,真生气?谢存栩惴惴不安地缩回脑袋,难不成还要他只狗来哄?
学着雍寒用手指戳他屁股那样,他伸出自己试探爪子,在雍寒后腰上轻轻戳两下。
后者纹丝不动,头都不曾偏分过来。
谢存栩收回爪子,有点紧张地搓搓,继而晃着脑袋左右张望起来。
这该怎哄?他单身二十多年,也没哄过人。
受突如其来冲劲驱使,谢存栩猛地后仰栽倒在沙发里,路晕头转向地滚进角落里。
雍寒没再管他,拿起手机进入浏览器搜索——
狗不听话怎办?
最后将目光落在那行“狗对主人情绪非常敏感”黑体字上。
他若有所思地退出搜索页面,放下手机叫谢存栩大名:“鳗鱼饭,爸爸要生气。”
只狗肚皮朝上翻过来,他又像绵软糯米糍团子那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回去,摆明是不愿意配合。
雍寒面不改色地下指令:“坐下。”
谢存栩:“…………”
现在读档回酒吧,说他听不懂狗指令还来不来得及?
在心底长叹口气,他悔恨不已地爬起来坐下。
平板和触屏笔还在书桌上,雍寒这些天都没有动过,也没有发现这两样东西被人挪动位置。
他熟门熟路地爬上书桌,咬住触屏笔低头塞到自己小挎包里,又吭哧吭哧地从书桌上爬下来,背着小挎包
他局促地挠挠自己狗脸,开始回忆对方生气源头,最后沉默地将目光投向自己脚边粉色小袜子,艰难地咽咽口水。
谢存栩开始漫长思想斗争。
片刻之后,他认命地垂头去咬粉色小袜子。
玩几分钟手机后,雍寒就察觉到有柔软狗毛从手臂边蹭过。
他没急着回头,等上大约两秒时间,才缓缓地转过头去,垂眸就见小狗崽耳朵耷拉,嘴巴里叼着粉色小袜子,乖乖站在他手臂旁,可怜巴巴地抬头望他。
缓过神来谢存栩眼露茫然,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生气,雍寒又要生什气?
他从角落里爬起来,抬头去观察对方脸上情绪。
雍寒已经放下给他买小袜子,沉沉面色不似作伪,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谢存栩心中半信半疑,慢吞吞地踩着步子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他身后探出毛茸茸狗脑袋,仰头打量他侧脸。
对方侧脸线条冷硬而锐利。
雍寒微微掀唇,朝他摊开只手掌心,“握手。”
谢存栩垮着脸将肉肉右爪搭进他掌心内。
雍寒左手握住他爪子,右手拿着粉色小袜子往他爪子上套。
谢存栩瞪圆双狗眼,奋力将自己短腿往外抽。
雍寒轻轻眯眸,冷不丁地收力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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