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厅中漆黑而寂静,没有任何人在,唯有淡淡月光从沙发后落地窗前洒进来。
书架和钢琴就摆在楼梯正下方,从二楼走廊上往下看,什都看不到。
他放心地缩回脑袋,调转方向拔腿就往楼下跑。
半小时前临上楼时,谢存栩就发现角落里钢琴没有盖,而粗心大意嘉宾们无人注意到这点。
确认过大厅内无人后,他摸黑爬到钢琴凳上直立站好,熟练地抬起两条前肢悬在琴键上方,然后落下只爪子。
雍寒最后补充:“只在车里听过这首歌钢琴曲版本,还不错。”
谢存栩退再退,最后竟然卑微地觉得,这样他也很高兴,毕竟当初这首歌钢琴谱,他是全网第个扒下来。
等几个嘉宾都说完,年谣才不好意思地插话道:“这首歌会弹,但是记不住谱子。你们这里有打印机吗?今天先欠着,等把谱子打下来,明天再弹给你们听。”
陆远行主动起身去给她打印琴谱。
谢存栩望望那架钢琴,又望望雍寒,狗爪子轻微动动,隐隐有些心痒。
谢存栩满脸欣慰地点点狗头。
恰好此时门面道:“也单曲循环过,寒哥知道这个歌手吗?”
谢存栩循声将视线望回雍寒脸上,眼底隐隐藏着几分期待。
虽然他和雍寒在圈内并无交集,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雍寒存在。如今换过来,对方也不是没有可能听说过——
雍寒声音骤然打断他思绪:“不知道。”
太专业。”
门面赶紧接话:“没事,听众也都是业余。”
年谣走过去掀开防尘布,打开琴盖看两眼,轻声问:“你们想听什?太难不会。”
大家互相看两眼,最后舞担指着雍寒道:“职业不是寒哥猜出来吗?就由他来点好。”
在场众人对此没有异议。
黑暗中立即回荡起清脆短促琴音,谢存栩紧张地竖起耳朵去听楼上动
年谣回到沙发里坐下,拿自己吉他弹唱近来大热民谣给他们听。
听完歌以后又玩几轮游戏,最后考虑到年谣舟车劳顿,节目组大发慈悲,不到十点就收工关灯关摄像头,放他们上楼去休息。
工作人员不在客栈里睡,楼大厅黑下来以后,大家就各自进自己房间。
雍寒把谢存栩放在床上,拿衣服去浴室里洗澡。
房间门没有关紧,浴室里响起水声后,谢存栩就从门缝里偷溜出来,站在二楼走廊扶栏后,从栏杆缝隙间探出脑袋朝楼下张望。
谢存栩:“……”
门面又问:“那你听过这首歌中文版吗?”
谢存栩眼底重燃希望,两只乌黑狗眼睛亮晶晶,眨不眨地盯着雍寒看。
后者看上去对这类话题兴致缺缺,此时就连语气听上去,都像是没什感情:“没听过。”
谢存栩:“…………”
雍寒诧异抬眉,思忖两秒后开口道:“那就《夏日里风》吧。”
谢存栩噌地下就挺直腰杆坐起来,双目神采奕奕地望向雍寒。
对面小花旦语气上扬:“这首歌也很喜欢,去年被改成中文歌还大火,是那个谁唱?”
相当有仪式感地梳理过身上狗毛,他昂起狗脑袋,信心满满地将视线投向小花旦。
小花旦绞尽脑汁,终于不负狗望地想起来:“谢存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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