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似乎谁都没有想到会遇到对方对峙那片刻。
姜红芍看着那边杨夏众,又侧脸看着程燃。
然后,程燃突然发现自己垂着手五指传来阵温暖而柔腻触感。
如柔荑,如玉葱,如青蛇。
是姜红芍手。
两人先后从那棵松柏与墙壁之间缝隙中钻出来,程燃先出来,接过老姜递来装颜料口袋,然后姜红芍穿出。
“今天谁请客?”程燃指指门口。
姜红芍想想,歪着头,“来吧,真心话上面你回答比好。交代整个心路历程。”
“哪里哪里……”程燃笑,“主要还是老姜同志你问题很刁钻嘛,肯定想很长时间吧……”
“你想多,没有事,临时想到问你而已。”
吧……根本不像是平常你能做出来事啊……”
“是这样,”程燃起来,“那是个很遥远事情。要从当时年少轻狂时说起……”
“确录下那盒磁带,只是,后来已经打消那个念头……”程燃简明扼要解释,“……不过谁知道朋友们都是坑货,阴差阳错以为就是要这做,当然最大问题还是在于自己……最后结果成你看到那个样子,个不算误会误会。算也怪不得别人,苦果只能自己吃。”
姜红芍“嗤!”得笑起来,作出评价,“追女孩追成你这样,也是罕见……”
“人嘛……这辈子谁都逃不几次像狗样狼狈破事儿吧。”程燃笑笑。
那纤细绵柔手掌,覆上他掌心,十指扣。
这瞬间,从楼道下来女孩们,只感觉到电流从背脊四肢百骸直蔓延到脑门顶,炸麻感觉从头皮中心爆开,伴随着这个恢宏怒放落日,密密麻麻涟漪般往头部扩散蔓延。
红酥手。黄滕酒。
满城春色……
宫墙柳!
两人刚走出建筑板围起松柏小道,对面二十米之外是初中部教学楼,初三年级是位于三楼上,这个时候已经放学近半个小时,教学楼之外空地看上去空空旷旷,而程燃往那边看,就看到对着他们这条路教学楼楼梯口,群似乎放学后留堂讨论试卷和题目,这个时候才离开女生,刚好走下楼道。
最前面是张小佳,以她所在位置向右边排开,分别是柳英,姚贝贝,还有两三个程燃不认识女生,而在她们后两个台阶跟着,正是抱着本书,穿着粉色连帽衫,看上去乖巧而可爱杨夏。
这群女生刚才还有说有笑,但这刻,所有视线都顺着她们直视目光,投落到广场上那两个在夕阳中投落下影子人身上去。
姚贝贝嘴巴在渐渐打开,柳英内心翻江倒海。张小佳那刻只听到自己心里面发出阵哀鸣,原来昨天……并没有看错!
杨夏手里握着本书,但那本书突然被攥很紧。
姜红芍想想,然后长睫毛半垂,很认真点头。
“说得真好。”
……
……
等到程燃收笔,又和姜红芍把那块编织塑料布放下来,分别把绳子系在图画区左右角钉子上,把整个版面保护起来,这才准备抽身打道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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