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程斌把电话抛给顾小军,边拉开车门,亲自坐上驾驶席,旁边顾小军随后开副驾驶车门坐进来。
“马上跟老郑他们联系,让他立
程斌瞪大眼睛,“这搞下去,问题大条啊!”
“省厅下来专案组全权负责,不光是们市,还从附近县市抽调三百警力,松州军分区调五百官兵,规模浩荡,地毯式搜索……副省长亲自过问,们山海市也只能全力配合啊……”顾小军说着,手上电话又响。
他走过去接起来,表情凝重起来,片刻后,道,“你等下。”
“怎?”程斌皱眉。他和顾小军心念相通,对方个表情,他就能看出端倪。
“侄儿子程燃同学……说程燃出事。”
程斌和顾小军驱车前行,两人BP机都滴滴滴叫个不停,上面反复跳动着“777”,“431”,“895”这样信息,这其实是些内部约定俗成代号,分别代表着某些情况发生,有时候譬如开会,上级紧急通知,突发命案,治安事件……没办法在寻呼机里口气说个明白,就用代号代替。
收到代号之后就往既定固话回电话过去,这是在移动电话尚未普及时候,有时候部公用电话都是排着队在打,在这样通讯没有那方便年代,经常会闹笑话。
譬如程斌以前有次市局发送代号过来,恰好他又在个村子走访,只有隔壁村村长办公室有部电话,结果去借用时候人村长开会去,后面回来借电话打过去,原来是市局要他赶回去开会,打电话回去时候会议都开完。
随着时代进步,移动电话终于出现,不过经费紧张,现在都是给副局这级别干部配备,就程斌手里这部,正打着电话询问各方布控情况。
车辆在国道设卡路口停下来,前方穿着绿军装,蹬着解放鞋,背着突击步枪武警战士和警察在布控,其中个穿制服警员过来敬个礼,认出他们车,“程局!”
程斌接过电话,那头俞晓结结巴巴又无比激动声音传进来,“程叔,程叔叔!程燃撞个人,那个人有枪,他们开车走他们车牌号是蓉G……”
“你慢点说,怎回事?怎确定对方有枪,难道不是仿真枪?或者气枪?……腰间手枪?手枪也可能是仿真枪……打程燃……等等,你说他们搬铁笼子,行四人,开着面包车?”
程斌握着话筒手骤然紧,“哪里去?大兴,大兴路方向,好!程燃怎样,你让程燃接电话?”
短暂停顿后,程斌声音拉风箱般高声而起,“他追上去——?”
“吃错药,作死啊这小屁崽子!”
顾小军和程斌打开车门走出去,“现在怎个情况。”
“们刚刚接到指挥部寻呼和无线电……让们拦截轿车检查!”
顾小军这个时候拿着程斌电话回个讯息,凑过头来道,“痕迹科那边痕迹检测出来,确认是桑塔纳油漆。”
程斌走上个坡道,放目望去,看到沿着山体延伸国道上面,车流已经因为布控检查堵满,货车,吉普车,轿车彼此相间,排成长龙,滴滴叭叭声音不绝于耳。
“这是怎回事……生怕那帮歹徒看不到警察行动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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