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不甘心啊……”
“
要怎
甘心？从小很崇拜爸爸，看到他演出，对观众鞠躬，下面潮起
掌声，那个时候，就觉得以后要活成爸爸样子，后来学跳舞，练琴，学乐理音乐，想着总是那样时刻，也许时间久远让记忆有
偏差，但总能感受到那场演出时爸爸样子，看似平凡，其实光芒万丈，对台下鞠躬，有多少人记不得，但能感受到那些闪光灯，掌声温度，至今为止，还能扑面而至。有时候，认为那就是最崇敬父亲样子，也是最想成为样子。”
“但是爸，已经不再是那副模样，和路边老头老太没什区别，成天想着怎把女儿嫁出去，怎有个铁饭碗，怎能衣食无忧。他志向和理想早没有，们家钢琴尘封大半年，没有见到他再掀开盖子弹过琴，每天只花鸟市场逗逗鹦鹉，鼓捣他那些花盆，这样子哪里还是曾经那个不起演奏家，只是
个得过且过老头……前小半辈子学东西，都是为能够站上舞台去，能去更多地方，去亲自体会解世界各地不同音乐和背后故
痛……
程燃捂着额头。
这……什个情况？
“小小年纪，老气横秋，在你面前是姑娘吗，是你老师！”
“不过大四岁而已……”程燃心头呜咽，要真算起年龄来，你叫声叔叔也不过分啊……
秦西榛被程燃气够呛，本来只是想试探下，结果程燃反应，让她感觉就像是车混凝土不讲道理倒进胸腔里面，堵得慌。
在他眼里自己就这财迷？
不过她盯着程燃，又从鼻腔里重重出口气，有些说不出是什怅然，兴许是自己向不显山不露水，不动声色间就自然能够让旁人意马心猿内外在条件，似乎在这个少年面前没有用处。
或者更深层次，没有看到程燃生出低落失望情绪……还是让人有些觉得失落呢。
其实也是因为程燃看似年轻，内在很是成熟，和他在起，潜移默化之下，根本无法把他当成个普通学生，倒像是身边同龄友人吧。所以会偶然间生出这种小试探，但她又立即惊醒纠正回来，轻声道，“要是真结婚，你到底会给多少礼金啊？”
“大四岁不是大啊？”
“说吧……到底什事啊。”秦西榛心里直藏着事情，程燃猜测下，不好判断，最终还是得秦西榛自己解答。
“被爸统治二十多年，最近想反抗下。”秦西榛道，“程燃，想辞职。”
“做老师不好吗？”
“好，出乎意料好，学生很好，带领他们更好……但正是因为太好，怕这样，就真是辈子。”
“礼金而已，就算你是合伙人，这还是码归码吧。你还指望靠礼金吃成个大胖子不成？”
“你果然是知道在骗你。”秦西榛露出个狡黠笑容，“怎发现？”
还真是套路不过这个女子啊。
迎着秦西榛好奇大眼睛，程燃想想，“单纯觉得，你这样姑娘，要是结婚，可能会嫁给爱情吧。只是你眼睛里，看不到那样个人存在。”
秦西榛时怔住，眼底闪过丝慌乱，而片刻后，她伸出手指，在程燃脑门上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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