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程燃和姜红芍之间有些古怪，罗维和舒杰西具体说不上来什
感觉，但总觉得她和程燃在
起，就略有些变化，几乎下意识
，全程陪同在姜红芍身旁，很有些寸步不离意思。
等到大饱眼福之后，大家有些疲乏
才下山，乘坐索道到山下个茶馆，俞晓早订好位置等候多时。
大家就暂时在这里点些茶水饮料，休息下再进行接下来行动。
苏红豆今天只穿件单毛衣，在山上就冷不行，姜红芍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她披着
大概没有其他人领会到程燃本正经说话背后寓意。
但当所有人把期待目光放在姜红芍身上时候，她指着最后幅佛龛道，“
喜欢‘双忘’，牧人怡然自得，牛温顺而卧，双方看起来似毫无瓜葛，但实际上是各有羁绊，但已经没有任何俗世法则能够干扰到他们，意指物两忘，明月光含万象空。”
然后人们纷纷表态或者改口，他们也觉得双忘好。
但这个时候姜红芍和程燃对视眼，姜红芍做个嘴型。
那是——“你是牛。”
那是种感觉，总觉得那段时间自己存在感缺失，这个时候则要重新占领找回来。
以往在学校里，他们多数也只是在背后默默望着姜红芍和那些风云人物，难得能够有眼前这样机会。
他们现在是朋友，未必不能把这个好感度趁机拉近。
姜红芍随口道，“十牛十牧，有十种龛像，从未牧、初调，到受制、回首。再到驯伏、无碍、任运，最后相忘、独照、双忘。牧牛虽然源自于佛遗教经，但其实到国又将其发扬光大，这幅牧牛道场成个完整系统，所以章太炎当初认为中国哲学和康德在物自体面前止步不前陷入逻辑矛盾不同，中国哲学更超然，很多时候有洞彻本质和人类精神深邃眼光，证悟本体。到时候你可以映照下，看对你论文有没有帮助？”
罗维从旁看着姜红芍说话样子，眼神炽烈。
所谓“相忘”，所谓“双忘”。
实则是“相望”。
……
行人说说笑笑，路观摩石刻，这个过程中，姜红芍身边没有空闲，和程燃又没有独处机会，但此时情况已经大不样，两人偶尔人群里前后回首，并肩站在佛像前观望，双手合十躬拜，已经再没有先前紧张和生分，相反都是双方目光对视之间默契。
不过全程罗维和舒杰西都没有忘记在姜红芍旁边侃侃而谈，尽情展示自，姜红芍时有时无回应，反倒是柳英和姚贝贝都对两人是十分欣赏。
舒杰西则适时示好，“那就朝这个方向上使力……们到时候没准可以共同探讨。能够顺利通过那天，欠你顿大餐。”
姜红芍笑笑，“好啊。”
苏红豆笑道，“哲学问题最烦，似事而非，还是就石刻本身而言，你们喜欢哪龛？喜欢驯服这组，牛神态可爱极，雕刻水平鬼斧神工。”
每个人各抒己见，等到苏红豆看向程燃时候，他道，“‘相忘’这幅吧。牧人在晚霞横笛独奏，飞过仙鹤也为之却步，旁边年轻牧人如痴如醉，偏着脑袋为老牧人击拍而歌。这幅图很生动。”
这说时候，姜红芍也同样看着他，似有所觉，红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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