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杨夏踮起脚来,伸出手,拍拍他头。
那晚就是这样道别。
程燃回到家想起杨夏那封信,打开来,上面是张贺卡,赫然是当时圣诞节那天晚上,他从杨夏那里收到那张别人用过贺卡。
当时谢飞白手里抢过去,还给杨夏,还对她说些风凉话。而这个时候,她又重新给他。
只是那上面又多行杨夏写下字。
程燃愣下,想上前,却看到她背着自己突然蹲下去,头埋在膝盖间。
程燃这就思密达,这怎回事,言不合就流眼泪……
正打算看怎宽慰两句时候,杨夏又抬手抹抹脸,然后背对着他站起身,平缓下,转过头来,眼红红。
道,“程燃,KTV里那首歌,不是唱给你听。”
说着她从随身挎包里取个信封,递给他。
“你道歉还是要有点诚意啊!说着说着来句活该还让不让人接话……”程燃笑着说。
“本来就是你活该啊。”
“那你问怪你啥意思?征求原谅?”
“当众踢你把头花甩你脸上是不对,但你还是活该!”
“就这倔强?”
眼,“什时候走啊?”
“过几天吧,十号左右。”
“滚吧滚吧……眼不见心不烦,要不然总会看着你就生气。没你在还能多活几年。”
“好歹们俩也是起长大你这嫌弃好吗?”程燃哑然失笑。
“起长大,就是吃这个亏……七岁时骗手上肉包子,十岁时抢不二家棒棒糖,借CD橡皮檫作业本漫画书绝不按时归还,到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在你那!……要把借你东西全部拿回来兑换成钱都能买栋房子!”
“记得你七岁时骗早餐,十岁时抢棒棒糖,十六岁时搞砸文艺汇演,初中毕业前,你办出引起轰动海尔波普文化墙时候,却全程没有参与……而十七岁时,也没能给你好圣诞节礼物……后来仔细想想,像是们这样,在仍欢笑年华别离……总好过有朝日,在怨恨中彼此失望。
“给?”
“回去打开。”
然后她又道,“蓉城十中很不起嘛,说不定也能考上……不管怎样,去蓉城,别再这样没心没肺,没人监督你,注意生活习惯各种问题……毕竟当年把屎把尿把你拉扯……”
“打住打住!你够啊……”
仿佛如当年。
“本姑娘从来恩怨分明。”杨夏抬起头道。
程燃摇摇头,这姑娘属牛吧,“那其实是个误会,就是提前录下那段本来已经忘记语音,结果当时被人放出来,然后把推出去给你送花,时就骑虎难下。”
“嗯嗯,就当是这个解释。”杨夏点点头。
“什叫就当,这就是。”
“嗯嗯……”杨夏点点头,又突然转过身去。
“棒糖牌子你都记得这清楚……夸张啊……你不是这记仇人啊……”
清风袭来,杨夏碎花连衣裙在风中飘荡,传来些泌人心脾香皂味道。
“程燃,你还怪吗?”
冷不丁被这个问话懵住程燃转过头,“什?”
“初中毕业前夕,典礼堂那次……把你脸都划破,还踹你脚,痛不痛?不过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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