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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燃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目光向后方投落示意，那里柳高等人已经站在
迎宾楼外面
空地上，远远看着两人，程燃示意，“快回去吧，好好陪你外公，
就先回去。”
“要不要送你到车站……”
“不要，”程燃笑起来，“因为这会显得像是铩羽而归。”
程燃转身过
“你，姜弹簧。”
“你，喂——！”
就在姜红芍美目
瞪要抗议时候，程燃摊开手掌，“说好？”
姜红芍愣住……旋即她嘴唇轻扬弯弧起来，“干嘛啊？”
“让们为打败未来生活中艰难险阻起击个掌结个盟，不妥协直到变老。”
程燃道，“以前说啥，都知道你是豪门，稍微想，大概也能想到豪门里面很多事情嘛……就是普通人家，其实也不是那
单纯，也有复杂弯弯绕绕，更遑论个大家族。总会有些事情身不由己……譬如战略联姻之类，尽管很俗，但从古到今都预示着这条真理——依靠姻亲缔结联盟纽带，是双方都最可信赖，信任成本也是最低。”
姜红芍埋首，而后又抬头，眼睛里却是战斗般执着生光，“家里管不，哪怕是家里人意思，他们没法决定这种事情。除非是本身愿意，否则不会让这种事情出现在身上。”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跟说起过类似事情，如果有天，家里人告诉，有人要这决定……”姜红芍双目凝住，抬起头来，认真道，“那就不会再见陆炜面。”
虽是满地光斑却身处山林徐来清风光景中，女孩明媚艳丽得不可方物，而意志，似乎也能穿透这四面包围大山。
“相信你呐，你是谁啊，弹簧姜红芍……”
行。
姜红芍回过头来看他。
程燃开口，“你外公难得来次，不要因为无必要事情影响心情。而且还更可能让事情团糟。”
程燃拍拍她手背，然后把她手和自己手腕分开。
这番话，最重要还是提醒姜红芍，这是她外公疗养地方，这背后很可能就是她外公授意，如果这是关系重大事情，这趟他跟着她出现在她外公面前，去还不如不去。
“不要，老土……”姜红芍摇头。
程燃脸错愕。
但随即姜红芍纤掌拍出，和他正欲收回手凌空击掌。
“变老也不妥协。”
女孩眉目如画，“说好！”
“这绰号什鬼！？”姜红芍哭笑不得。
程燃本正经：“外间困境施加给你力越大，相信你会反弹得越强蹦得越高。”
姜红芍：“麻烦你不会比喻就不要瞎比喻。要是表扬你遇上困难也会撞个粉碎封你个‘铜锤程燃’绰号你高兴？”
“……程大锤。”
程燃自嘲，然后指指对面女孩。
姜红芍显然也想到这个可能，于是沉默下去。
前方就像是头顶这座大山，无涯镇压在上。
也许她今天可以拉着程燃走进那栋元帅楼然后就此惊动陆姜两家，但如果真是所设想那个局面——两家要是达成共识，这样冲动于事无补。
根本改变不任何事情。
所有少年意气所有抗争所有怒吼和呐喊，都将回荡在空山幽谷，即便时喧嚣，也会终归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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