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她梨花带雨又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样子,程燃还是略微缓和些,“所以说你习惯安全区,习惯依靠人。是,你确很会跳舞,这方面很有才华,但这也是家庭支撑起来才华,是你父母有条件把你送到相关机构长年累月培训下来结果,实际上是这些技能在学校里跳跳舞得几个奖可能有用,但如果要去专业领域混饭吃,就差太远。”
“你才华只是花瓶,表面好看,摔碎花瓶,就空空如也。但有点必须承认,跳舞很辛苦,既然你能够在这上面坚持那久,为什不同样把这样坚持,用在和生活不顺对抗上面。为什就要妥协?为什要有拐杖和依靠,自己不能靠自己吗?”
第次听有人叫自己花瓶,第次听有人如此肆无忌惮说自己就是在意图依靠男人,第次听有人说要包养自己,原本她应该把坐着凳子搬起来把面前这个男人砸死当场。
但偏偏她却没有这样做,反倒是觉得心头空空荡荡,却又有种虐抑到极致释放后辽阔。
程燃毫不留情对她鞭挞下,秦芊尽管抽泣着,胸口剧烈起伏,但双手却倔强得不断去抹掉眼泪,此时是眼睛红红,鼻尖也红红,就是恨恨盯着程燃。
急促起伏,她用前所未有眼神,看着程燃。
偏偏程燃却点不适可而止,“你很漂亮,很受欢迎,有人会对此感觉虚荣,但这不出现在从小就众星拱月你身上,所以面对那些追求者骚扰,你不堪其扰,感觉到自己舒适区遭到最大程度压缩,所以你找到救命稻草,郭轶。”
秦芊眼睛在逐次睁大,仿佛在震惊他怎可以这样说。
“因为郭轶你自认为条件最好,也最能掌控。而后你又习惯上这种有个男朋友呵护着舒适区……然后你家里发生变故,你发现直以来保护着你家庭羽翼没有,你不再安全,所以你迷茫,你想要依靠,郭轶又成你目标,你傍上他,依靠他,你需要个拐杖,哪怕是个虚假舒适和安全,你想要被人保护着,你没出息!”
秦芊牙齿咬着嘴唇,热泪滚烫落下,听着面前程燃说着换以前任何人跟她说都会绝交话语。
但似乎程燃这话醍醐灌顶,秦芊在片刻后,眼泪也抹七七八八,心情也平复许多,鼻腔抽抽道,“程燃,现在很想咬你打你踢你踹你……但你……说得很对。也许真是这样,直都在贪恋舒适区,发生事情,第时间想是找到支拐杖……可觉得,如果不这样,又能怎样呢?虽然中国舞是十三级,但
偏偏程燃仍然是字字如刀锋利,寸不让盯着她眼睛,“你在想什?你幻想着郭轶能保护你……你还想着什,有人可以依靠,想不想被包养,要不包养你,很有钱……你爸公司大不亏破产,包养你啊,只要你肯付出学业和前途尽毁代价,介不介意高中就大着肚子,没毕业给生个孩子……这样保证你地位稳固……”
……
“你不要说,你在说什啊程燃,你不要说!——程燃!”
秦芊哭出声来,她挥手甩向程燃,却被程燃抬起只手挡住。
啪得清脆声响,程燃手红起来。但其实程燃并不算很痛,只是声音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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