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隅看着姜红芍这双红眼,依稀像是看到当年李韵,苦笑道,“这多不舍难离人,到头来也只是各自安好。你小姑有没有觉得现在生活很失望,有没有觉得如今生活是煎熬?看吧,其实是没有,因为每个人适应环境能力是强大,所谓恨,有时候也就是对那段感情个总结罢。因为没有太多言辞,因为其实现在人生能让她安稳不必去考虑周围环境去考量那段感情,所以能用个恨,来表达做错事情应得评价。”
“人生这长,世界那大。都不说太高太远,就说你十岁时执着事情,和十岁执着都不会是件事。你十八岁对人生希望,和二十岁时对人生考量,也不会是回事。当年最喜爱东西,可能到后来看也不过如是。二十几岁人可以憧憬爱情,可到三四十岁年纪,就会觉得合适自己稳定家庭就够,人生最终落点还是理想和事业,否则个人这辈子价值,抱负,就没有办法施展
大概是经过瞬息却又漫长数秒。
程燃转身离开。
姜红芍在后面喊声他名字。
程燃没有回头,所以也没看到女孩发红双目涌出泪水。
……
她想要每年去两个欧洲国家,能带她去哪?还是说女人也可以挣钱,可以挣到足够做那大事业吗?或者就算能挣到,需要多少年月?那种当初单纯理想还存不存在?或者还是要靠她父母?”
“就问你,在这样子能量面前,感情是什?‘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词说得好啊,说人心就是等闲变故事物啊,在这时候爱着你,和在十七岁时候喜欢过你,又有什区别,到得有天,也就只是这句感慨而已……”
“从头到尾……”程燃开口,“只听到个失败者,对自己失败找到看上去理所当然理由。你他吗不行就脚踏实地去做啊,不行像个娘们儿样委委屈屈,什对方富商巨贾,对方是黑社会军火商你是不是自己先自己去投河?个失败者给自己找借口而已!”
“程燃!”姜红芍喊出声制止。
章隅如遭重击,满眼红丝双肩耸动,剧烈咳嗽。
章隅站在旁,看到程燃头也不回远去,孑立姜红芍用手袖横住温热两个眼窝,似乎不想让人看到她这番模样。
“你没事吧。”章隅最终轻声开口。
姜红芍摇摇头,修长五指和袖子反复抹抹脸,鼻头发红,吸哒下,恢复几分清容。
她转头看章隅,神情恚冷,“不认同你刚才说那些……你知不知道你做出那个决定后,小姑当时感受?你没见过她有多难受,见过,她跟说,是她不要你。只是没想到……最后是你主动放弃。”
“所以她这辈子都恨你。”
章隅不惜自揭伤疤,其实内心已经极其痛苦,程燃这样话语,对他何尝不是种残酷。
程燃看向余音未落姜红芍,女孩眼瞳颤动,胸腔某个位置微微搐痛,但那张清美面容兀自有些倔强。
程燃起身向前走几步,“要过去操场……”
停顿下,他转过身看向姜红芍,“你走不走?”
姜红芍眼睛颤动,注视着程燃,两个人目光隔远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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