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能亲自跟去。车架早就离开李府,梁淑坐在房中,久久无法安心。眼看日头渐渐从东方升起,她情绪就愈发紧张。王中正应该快要到吧?那可是太原王氏嫡支,见过不知到少风流雅士,儿子这样才貌,究竟能否入他眼呢?
心中正是忐忑时候,蒹葭突然走进来,面色慌张说道:“主母,梁郎君来辞行!”
“什?!”梁淑豁然起身,“怎选在这时候?下人透露风声吗?”
“没有!”蒹葭赶忙辩驳道,“如果他知道雅集事情,怎会选在这个时辰。估计是凑巧罢。”
听到这话,梁淑稍稍冷静下来。确实,这都什时候,就算现在赶往溯水亭,估计也赶不上雅集。这可是抡才大事,怎可能容得人迟到。面色稍缓,梁淑又坐回主位上,定定神,道:“先让他进来吧。”
“雅集提前?”梁峰斜倚在凭几上,挑眉问道。
阿良答道:“回禀郎主,应该是提前。今天在院里院外转好几圈,打听到消息都说王中正不喜欢拘谨,所以把雅集改到明天,就在城郊那座渭山旁溯水亭里。”
接到命令,阿良不敢怠慢,立刻组织几人去探听消息。别说,郎主说法子还真管用,只是花些小钱,就从那些掌管车马下人那里探听消息。几家众口词,都说明日要前往溯水亭。还有几个消息灵通,直言贵人不喜宅邸拘束,要在山畔举办雅集,品评诸家子弟。
这可比原主记忆要提前好几天,再加上李朗刻意封锁消息,就算他执意想要参加雅集,恐怕也会迟。梁峰思索片刻,突然问道:“那个溯水亭,靠近官道吗?”
“渭山正在官道西侧,距离不远。”阿良对于道路最为熟悉,立刻答道。
蒹葭得令,转身出去。过会儿,只见梁峰在绿竹搀扶下,慢慢走进门来。看到来人模样,梁淑立刻舒口气。只见那人面色苍白,形容憔悴,袭白衣简素至极,挂在身上都有些咣当,点也不像是去参加雅集样子。相反,更像是为长途跋涉准备便装。
但是这样心思,梁淑可不会表现在面上,反而微微皱眉,嗔道:“丰儿,你身体尚未康复,怎就下床呢?梁家距离上党郡城足有三日路程,万出什事情,让姑母如何担待起。”
梁峰在绿竹搀扶下,来到堂中站定,冲那位美妇人微微躬身:“姑母,这两日思索许久,既然不能参加雅集,还是尽早离去为好,以免徒惹悲伤。”
梁淑噎,这话还真不好反驳。按照原本计划,雅集应该是后天才会召开,想要提前离开,眼
“那就好。”梁峰开口道,“收拾好行装,别声张。等明天李朗出门后,咱们就上路,打道回府。”
绿竹惊讶眨眨眼:“郎君,你要参加雅集吗?你身体……”
“谁说要参加?”轻笑声,梁峰微微撑起身体,“勉强算是,辞行吧。”
※
隔日大早,梁淑就目送儿子离开李府。为今天,李家上下都耗尽心力,非但精心为李朗准备衣衫头冠,还为他备上名琴香炉,伶俐书童。让本来只有五六分容貌李朗,也有七八分气度。只要在对答上不出大错,评个上品应该胜算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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