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心骨,众人直悬着心也渐渐放下。另个羯人看看外面天色,有些焦虑说道:“家主不是说今天见们吗?难道忘记?”
日头已经有些偏西,怎还不来叫他们呢?如果家主忘他们,或是部曲那些事只是说说而已,又如何是好呢?刚刚下定决心,又变得患得患失起来,滋味可不好受。这次,弈延也不吭气,闷头喝着碗里粥水。
能不能成为部曲,弈延并不担心。他能看得出来,那人是真心想要支能够保护自己私兵。但是能不能成为“贴身护卫”,他就没什把握。只希望刚刚认来主公,没有忘记他这个家臣。
又过小半个时辰,茅屋门吱呀声被推开,阿良快步走进来:“郎主唤你
在靠近田庄低矮房舍里,羯人们正围坐在起,狼吞虎咽喝着碗里热粥。这可是他们很久没吃上热饭。换新衣,还在头上有顶屋子里安稳睡到天明,对于逃荒许久羯人而言,绝对是难得好日子。更别提,还有“部曲”这个念想挂在前头。
仔细喝干净碗里粥水,个羯人汉子意犹未尽舔舔嘴唇,干咳声,冲身边正在慢慢喝粥青年问道:“弈延,你说那贵人真会收们做部曲吗?”
这话立刻引来不少好奇目光,这也是屋里大多数人心里最挂念事情。如果是种田,给谁家干不都是样,混口饭吃而已。但是当部曲?这可就不是般人能干得事情。羯人地位低下,原本是匈奴仆从,后来内迁到并州,依然如旧。就算贵人们想要选取部曲,往往也是挑选那些匈奴人、鲜卑人,很少打羯人和羌人主意。
之前那个病怏怏家主说话,能当真吗?
弈延不紧不慢喝着碗里稀粥,反问道:“你想做部曲吗?”
这话,让那汉子愣下。和其他羯人样,他最擅长就是种地。内迁之后,羯人多大以农耕为生,除此之外,无非也就是行商、养马、雕佛像。行军打仗,那是想都不敢想事情。他愿意放下锄头,去当个持槍跨刀私兵吗?
然而只是迟疑片刻,他突然咬咬牙,大声道:“部曲也没啥!之前打那些山匪,不也挺简单。只要听从家主指挥,总能活下命来!”
这也是之前那场遭遇战留下印象。面对大群凶神恶煞强盗,那个看似娇弱家主非但没有扔下他们落荒而逃,反而干脆利落指挥他们,战胜山匪。如果那位贵人都不怕山匪,他们还怕什呢?
弈延点点头:“没错,做人家私兵部曲,最重要,就是家主好坏。碰上个懦弱怕事,估计死都不知道是怎死。不过主公不是这样人,他还从官兵手里救下们,仅凭这个,就应该跟在他身边。”
他话铿锵有力,听众们也不住点头。都是背井离乡,在外讨口饭吃,其实只要能活命,哪还顾得这多?而且大多数人都知道弈延很受家主青睐,还赐短刀。之前那场搏杀,他勇武姿态也深深刻进众人心中。这世道,敢于出头人并不多,天生会打仗就更少。能在那种场合里脱颖而出,往往会成为领头人。弈延年龄虽小,但是有勇力又有主意,既然他都说好,看来这部曲也不是不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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