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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裳怒气冲冲回到自己居住偏院中,刚进院门,个中年妇人便迎上来:“夫君,家主可许你重掌内院?”
田裳甩衣袖:“什家主?!看那小子就是被山匪吓破胆,回来就要练兵!哼~~谁家没有几个私兵,但是真正堪用部曲,是那容易练出来吗?还不是白花钱粮!”
田家娘子怔:“家主要重建部曲?”
“可不是!免不少人田赋,估计还要给那些部曲甜头呢。也不看看梁府境况,光是支撑他父子二人生活都捉襟见肘,还能养得起兵?”在梁峰面前吃
外面那个女子看到绿竹,就像见救星样,连忙说道:“绿竹妹妹,还请你通融下……”
这时绿竹也看到低着头任乳母牵着梁荣,咬咬嘴唇,她小声答道:“朝雨姊姊,还是等明日吧。今天郎君已经操劳整日。太医也说,郎君大病初愈,受不得累。”
朝雨眼中滑过抹遗憾,被她牵着梁荣却扯扯对方手,低声答道:“父亲睡下,明日再来就好。”
绿竹心底有些不忍,不过她在梁丰身边伺候时间也不短,倒是很清楚家里这些事情。好不容易父子两人关系不是那难堪,万惹恼郎君,又要生出乱子。想到这里,她柔声道:“小郎君放心,待主公醒来之后,就把你来探望事情禀明郎君。他心底定欢喜。”
梁荣却执拗摇摇头:“明日再来。”
,气哼哼跺跺脚,开始收拾书案上东西。又在博山炉里添些助眠香料,做完这切,外面房门突然吱呀声,又响起来。只见弈延换身干净衣服,顶着颗湿漉漉脑袋跑回来。
“洗过。”弈延这次可没退却意思,牢牢杵在门口,“要给主公守夜!”
绿竹险些被气个倒仰,哼声,她低声道:“那你就在外面守着吧!”
看眼床榻上睡正沉男人,弈延这次倒是没有反驳,硬邦邦站在门口。成功捍卫自己值夜特权,绿竹开始专心整理手头事情,然而没过半个时辰,屋外又传来低低争吵声。
“小郎君是来请安……”
说完这句话,这小人儿扯扯乳母手臂,副想要离开模样。朝雨不忍在他头顶抚抚,才对绿竹道:“那就多谢妹妹。”
说完,她牵着梁荣手,缓步离开主宅。
绿竹待两人消失在院门外后,才扭头看向弈延。这小子脸上依旧没什表情,笔挺站在门口。她忍不住翻个白眼:“那可是郎君独子,你就不怕被郎君责怪吗?”
“主公已经睡下,谁都不能打搅。”弈延声音不大,语气倒是十分死硬。
绿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这羯人长有些丑怪,忠心倒还算有些。轻哼声,她没再说什,轻手轻脚关上房门。透过门扉,隐隐还能看到屋内情景。弈延只是看眼那人熟睡身影,就收回视线,牢牢守在大门之外。
“主公已经睡下!”
“小郎君可是郎君独子……”
“主公已经睡下!”
“你,你这刁奴……”
只是几句话,就听得绿竹头上冒出片黑云,连忙拉开房门,对外面人说道:“莫要争吵,郎君刚用药,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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