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达在书信中细细阐明晋阳现状,疫病已经完全得以控制,医寮当居首功,还有怀恩寺和众僧人在这次防疫中起到非凡作用。若是没有两者相辅相成,不会这轻易就控制住疫情。随后,他还说明姜太医主持病例编撰事,若是书成,必然会把梁丰名讳也加在其中。
这絮絮叨叨五页纸之后,姜达话锋转,提到上京之事。这次语气中,就没那种激动之情,还说愧对梁丰信任,要另访医生帮他调养云云。看着这些略显落寞文字,梁峰不由皱皱眉,上京面圣不是这个时代最高荣誉吗?姜达怎看起来不太高兴?
放下姜达书信,再看王汶,梁峰顿时找到其中关键。王汶书信说大体是同件事情,不同,则是关于东赢公种种。他在信中颇为羞愧提及东赢公未曾带僧人上京事情,又说怀恩寺准备在七月中旬举办法会,届时也会为他祈福。不知他能否前往晋阳,参加法会。
仔细看两遍书信,梁峰眉头才略略舒展开来。看来这次幺蛾子是出在那个东赢公司马腾身上。这家伙没打算带和尚起玩,才让和尚们准备自己开法会扬名?难怪姜达信中会有些郁郁寡欢意思,看上京不是汇报成绩,是次政治投机。
这种事情,梁峰在亲戚聚会里听过不知多少,熟知里面套路。立功,就要有人升迁有人领赏,不过获得最大政治利益,从来不是真正基层人员。只有领导慧眼识英雄,才有功绩可言嘛。
小手牢牢抓着木栏:“阿父,荣儿也要学骑马!”
梁峰差点笑出来,这小子自从见过次弈延他们练习骑射之后,就整日惦记着骑马,也不管自己小短腿能不能踩到大马马镫。
轻咳声,他道:“荣儿太小,现在骑马话,腿将来会变形状,长不高哦。”
梁荣愕然回首:“弈队正明明就很高!”
“那是他骑马晚。”梁峰笑着驳道,“至少要等你六岁之后,再学习骑射。”
这样破事,梁峰毫无兴趣。真正引起他注意,反而是最后那个邀请。怀恩寺要召开法会,邀他前往?
像是发现梁峰面上神情不对,梁荣低声问道:“阿父,出什事情吗?”
“王中正想邀为父前往晋阳。”
“那……那阿父要去吗?”梁荣立刻忧愁起来,阿父身体还没康复,真要离家远行吗?
梁峰醒过神来,
梁荣小脸立刻垮下来,不过他不是那种会哭着要糖吃孩子,只是沉默片刻,就弱弱道:“荣儿很快就能六岁。”
“哈哈~荣儿乖。”梁峰简直想把小家伙抱在怀里揉揉,“待你把《孝经》里字全部学会,为父就给你买匹小马驹,由你亲自养起来。”
梁峰可不是这个时代标准“严父”,给儿子买宠物这种事情,做简直不能更顺手。梁荣果然喜上眉梢,大声道:“谢谢阿父!”
正当父子俩有搭没搭闲聊时,匹快马驶进梁府。很快,就有仆役拿着书信上望台:“郎主,晋阳来信。”
“哦?拿来看。”梁峰伸手接过信。这次送来居然是两封,封来自姜达,封来自王汶。梁峰毫不犹豫先拆姜达那封,只是看几眼,立刻拍案赞道:“晋阳疫情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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